深渊风暴—Part IX(5)

 但前面的那一艘似乎还游刃有余。是它加强了原有的结构吗？这样下去——
 对方突然拉起，屏幕上估计出的过载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类的极限。他赶忙跟上，但无论是飞船结构强度还是他的身体都不允许他做出和它相同幅度的机动。
 它一下子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他再次尝试打开加力，但内部的燃料舱已经见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高高地爬升。
 他艰难地跟随着远处的飞船，尽力让它保持在视线范围内。
 “注意，左发动机组推力下降。”
 动力下降的飞船无法继续保持大角度爬升，上方的飞船越来越远了，即将到达视野的极限——
 就在这时，本来接连不断地照耀着这片空间的闪电中断了一瞬。等到他再次看清眼前时，那艘飞船已经消失在云层中。
 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摆脱了他。
 “……该死的！”

 胡乱地飞了几圈，他知道再次找到它已经机会渺茫了，仿佛它已经穿过两个世界间的通道，不复存在于此处。
 船上的任何设备都无法再次捕捉到它的身影。
 周围云层放电的频率下降，让这一片天空变得更加昏暗，仿佛……
 ……仿佛黑色的海洋。
 恐惧在无声地啸叫。不可言喻的事物在呼唤。
 他笑了。
 “……要打败怪物，要先成为怪物吗……”
 于是，精神的桥梁在无形中浮现，连向云层彼方。
 这是……同类之间的感应？
 不，不是我的同类，是它们同类。他在心中提示自己。
 抵抗着意识中的侵蚀，他操纵着飞船追击而去。
 近了，更近了。
 它就在那里，还在左右摇摆着尝试摆脱，但这次舰长可不会再让它溜走了。
 脑海中的事物在肆虐。理智在融化。
 没关系，只要有这最后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