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IX(7)

尾声
 “目标已锁定。”
 “已装订发射诸元。”
 “发射就绪。”
 “确认发射。”
 “确认发射……释放完成。”
 伴随着少许烟雾，银灰色的导弹从发射单元中弹出，接着姿态控制发动机点火，导弹转向侧面。
 “航向确认。点火。”
 电弧在燃料柱中产生，全氮阴离子盐剧烈反应，高温高压的气体冲破喷管处的薄壁，向后方喷涌而出。加速远去的导弹在空间中留下一条条白色的尾迹。
 “上校，‘海燕’号发回消息，他们已经完成打捞作业的收尾工作，准备上升到低轨道。”
 “让他们准备去星环站停靠吧……发消息给运输船上的同志们，别让他们等了，就说计划有变，‘风暴渡鸦’号由我们另行处置。”
 “明白。”
 “……确认已抛弃一级推进器。确认二级点火完成……”
 在看不见的远处，导弹的一级推进器脱落，紧接着辅助推进器启动，液氢液氧在加速度的作用下从燃料罐底部的管道中经由涡轮泵涌入燃烧室，在那里混合、燃烧，产生的气体从拉瓦尔喷管中喷出，推动导弹沿着既定的航线前进。

 “……至于打捞到的‘风暴渡鸦’号失事气球设备舱，也让他们一并送去星环站……”上校继续说道。
 过了一会儿，他长叹一声。“……这次……可真是损失惨重啊。”
 “……还不是因为这该死的规则让我们不能直接出手干预？要是我们一开始就能叫停这次任务……”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我们的本职工作就是防止危害扩散，仅此而已。保持隐秘是我们存在的基础。要最低限度地干预科研。另外，不要在工作期间讨论太多体制问题。”
 “……那就让这些什么也不知道的家伙上去送死？”
 “探索的路途上总会有牺牲者。”
 “呵，又是这一套说辞……这回你可是不仅要搞没一个空间站，还把我们计划中的未来舰长都赔进去了……他也真是的，就守着那些保密条例不放，也不出手阻止——真见鬼！”
 “……关于罗江云同志的事，我也很遗憾。”舰长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