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夜(5)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已经没人在乎魔王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说，人类现在在乎的，只有生存。
很多很多年以前，世界上还存在一些人，究其一身去探索魔王究竟为什么要来。
他说，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有人猜测，魔王来自于其他星球。
有人猜测，魔王是生化武器的失败产物。
有人猜测，魔王是苏醒的远古生物。
他说，或许魔王只是个幌子。
幌子，，，是什么？我问他。
或许魔王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在我仅存一年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相信过魔王这种东西。
“累吗？”他问我。
“不累。”
在沙漠中行走，是让人很不愉快的事。
脚下没有坚硬的地面，走起来很费劲。
但是这种让人身体躁动的热，我却不讨厌。
在那个机械城，体验到的只有寒冷。

他说，沙漠的颜色是土黄色。
原来这个世界的颜色有这么多种。
空气中的异臭渐渐浓郁起来。
“在沙漠里跑步是很累的。”
他这么对我说后，拉着我跑了起来。
“那些是什么？”我指着散布在我们周围的粘稠液体问他。
这些液体的颜色，我叫不出名字。
“这个世界曾经的住民。”他说。
我讨厌这种臭味，我讨厌沙漠里跑步的感觉，我讨厌和他一起行走的时光被打断。
但是，我不讨厌他这样拉着我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脚步。
我像往常一样，紧紧靠着他坐下。
“想听故事吗？”他问。
“想。”
“那，就告诉你只属于这一层发生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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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第四层的人类，充满了不安与惶恐。
仿佛人类第一次向地下探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