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羡忘）伪骨科当朝帝王羡×前朝太子机be慎入(6)

天已经彻底亮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怎样僵持了多久，终于在寂静中响起一声扣门声，打破了无声而又剑拔弩张的对峙。
“陛下，快该上朝了。您……”
“好。”
魏婴应了一声，便起身自他身边走过，低声道：“姑苏那一脉的家主，是叫蓝曦臣吧？孤叫人将他接来上京了……放心，只要太子殿下肯好好办事，孤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如果你逃了，我保证他能体验一下诏狱的待客之道，同样，如果你死了，姑苏这一脉，都会成为你的陪葬品。”
“选择交给你，孤晚些时候再过来。”
那人大步迈出门槛，不再回头看他，俨然是赢家姿态。
“……恭送陛下。”
蓝湛僵硬的见礼，在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后，才因为双腿发软跌坐在地而彻底土崩瓦解。
选择……
他似乎运气不好，到现在为止的人生里，他所有的选择就是没得选择。
外头开始下雨，一阵阵的寒意顺着魏婴没有关起来的门长驱直入，很快灌满了屋子，将他整个人包起来。
那天下午，便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往屋里送东西，灯烛，棉被，衣物……都是日常生活需要的零碎物件。

蓝湛坐在窗边，木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忙忙碌碌的将东西搬进屋，又一样样仔细的摆放好，不用多少时候，这偌大的长欢殿便开始有了生活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魏婴的意思，不是心疼他生活困难，而是因为算准了他没有别的选择，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提前宣告着他的胜利。
他就这样一直无声无息的坐着，一直到负责布置的人忙完了退下，一直到天色慢慢暗下来，一直到……那个人再次出现在视线里。
“考虑的如何？”
他问的开门见山，省去了无用的口舌之争。
“……我别无选择。”蓝湛轻叹：“我只有一个问题，陛下登基那天，祭天仪式宣告了天下，蓝湛已经死了。”
那人很满意他的走投无路，嘴角翘了翘：“这一点不是问题，孤自然给你准备好了新的身份，你会是蓝氏姑苏一脉的幺子蓝忘机，只是自小脸上因意外留下伤疤，不得已要靠面具遮丑……”
魏婴往前上了一步，靠他很近，手上微微用力托起他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
“说实话，自我当年第一眼见到你，我便觉得，你生的可真是好看，过了这么多年，再看还是勾魂夺魄，惊艳无比。毁了它，连孤也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