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我的自白书(4)
2023-08-02 来源:百合文库
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也无法给别人爱。我所能给的最重的爱，便是吃饭时看着凤姐唠唠叨叨，我能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笑。便是在偷娶尤二姐后对凤姐有几分愧疚；便是在花枝巷把体己银子给二姐收着，便是给二姐请了个医生，还是个庸医，便是在二姐死后给二姐好好办丧事，抱着二姐好好哭几场。除此之外，再不能了。
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丈夫。虽然最后，凤姐那爱银钱忘骨肉的奸兄趁我扶灵南下，把凤姐与我唯一的一个女儿卖到了窑子里，我狠狠地斥责了那帮仆人，平儿和刘姥姥也替我把巧姐赎了出来，我重谢了刘姥姥，为了报答，把平儿扶了正，也算重续了我和巧姐的亲情。可是在巧姐才两岁多，世事不知的时候，巧姐出痘，我本应斋戒，却控制不住，与多姑娘天雷勾地火，虽然我对多姑娘的感情，只停留在床上，离开床，半点情也没有。凤姐生日那天，我与鲍二媳妇偷情，害得鲍二媳妇因为我上吊自杀，虽因我道歉告终，我和凤姐的感情也因此急转直下。凤姐小产后半年，我又偷娶了尤二姐，甚至希望与尤二姐生一个儿子。我许诺二姐，等凤姐一死，我便把她扶正，二姐温柔如水，从此全心全意地托付于我。可是只要凤姐在一日，我又哪里做得到!我又哪里想得到是我的心腹兴儿出卖了我，致使二姐一个雪作肌肤花作肚肠的人，被磋磨的一天天黄瘦下去。
我害惨了凤姐，也害惨了二姐!
可是我为什么不能纳妾呢?我纳妾的权利，从凤姐嫁进来的那一刻就被剥夺了。我大哥贾珍，父亲，甚至最清流最正经的二叔贾政，尚且有个赵姨娘生的环儿。就连宝玉，听说太太暗地里也关照着袭人，给袭人添衣添银子的，想必也是选中，给了宝玉。而我的平儿，一年到头也碰不了一两次，每次还都是凤姐开恩，就算凤姐开恩，可是事后，凤姐又要在我耳边嚼我和平儿的舌头。弄得我亲近平儿也不是，不亲近也不是。我也许不能理解凤姐对我的情感，因为我身边的人，除了宝玉，对这种情感都可有可无，甚至视之异类。所以我武断地把这种表现归结于醋妒。多姑娘，鲍二媳妇，再到尤二姐，开始不过是简单的性关系，弥补上我没有娶妾所在带来的生理遗憾罢了。可是尤二姐，对我的信任，比凤姐大多了。
我没有听到过凤姐对平儿在背地里说我是个油锅里有银子还要捞出来花的人。但我能感觉到，凤姐对我，更像一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和我的老爹，祖宗，礼义一样，足足压在我身上。我不忌惮她的优秀，可是她的优秀足以让我自惭形秽，大家都说，阿凤待琏兄如弄小儿。而尤二姐，收着我的体己银子，我本意并非许她名分，只是一时脑热，她却一心一计，待我如同凡俗夫妻。我也知道她一心一意待我，多半因为我是荣国府的长子，多半因为我许了她未来琏二奶奶的名分。可是这样俗气的她，也让我有些怜惜。我有时想，如果我是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不是荣国府长房大少爷，不是未来甚至有可能袭爵的人，那我的妻子，是不是也可以与我一样，是个最平庸最俗气的普通人?
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丈夫。虽然最后，凤姐那爱银钱忘骨肉的奸兄趁我扶灵南下，把凤姐与我唯一的一个女儿卖到了窑子里，我狠狠地斥责了那帮仆人，平儿和刘姥姥也替我把巧姐赎了出来，我重谢了刘姥姥，为了报答，把平儿扶了正，也算重续了我和巧姐的亲情。可是在巧姐才两岁多，世事不知的时候，巧姐出痘，我本应斋戒，却控制不住，与多姑娘天雷勾地火，虽然我对多姑娘的感情，只停留在床上，离开床，半点情也没有。凤姐生日那天，我与鲍二媳妇偷情，害得鲍二媳妇因为我上吊自杀，虽因我道歉告终，我和凤姐的感情也因此急转直下。凤姐小产后半年，我又偷娶了尤二姐，甚至希望与尤二姐生一个儿子。我许诺二姐，等凤姐一死，我便把她扶正，二姐温柔如水，从此全心全意地托付于我。可是只要凤姐在一日，我又哪里做得到!我又哪里想得到是我的心腹兴儿出卖了我，致使二姐一个雪作肌肤花作肚肠的人，被磋磨的一天天黄瘦下去。
我害惨了凤姐，也害惨了二姐!
可是我为什么不能纳妾呢?我纳妾的权利，从凤姐嫁进来的那一刻就被剥夺了。我大哥贾珍，父亲，甚至最清流最正经的二叔贾政，尚且有个赵姨娘生的环儿。就连宝玉，听说太太暗地里也关照着袭人，给袭人添衣添银子的，想必也是选中，给了宝玉。而我的平儿，一年到头也碰不了一两次，每次还都是凤姐开恩，就算凤姐开恩，可是事后，凤姐又要在我耳边嚼我和平儿的舌头。弄得我亲近平儿也不是，不亲近也不是。我也许不能理解凤姐对我的情感，因为我身边的人，除了宝玉，对这种情感都可有可无，甚至视之异类。所以我武断地把这种表现归结于醋妒。多姑娘，鲍二媳妇，再到尤二姐，开始不过是简单的性关系，弥补上我没有娶妾所在带来的生理遗憾罢了。可是尤二姐，对我的信任，比凤姐大多了。
我没有听到过凤姐对平儿在背地里说我是个油锅里有银子还要捞出来花的人。但我能感觉到，凤姐对我，更像一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和我的老爹，祖宗，礼义一样，足足压在我身上。我不忌惮她的优秀，可是她的优秀足以让我自惭形秽，大家都说，阿凤待琏兄如弄小儿。而尤二姐，收着我的体己银子，我本意并非许她名分，只是一时脑热，她却一心一计，待我如同凡俗夫妻。我也知道她一心一意待我，多半因为我是荣国府的长子，多半因为我许了她未来琏二奶奶的名分。可是这样俗气的她，也让我有些怜惜。我有时想，如果我是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不是荣国府长房大少爷，不是未来甚至有可能袭爵的人，那我的妻子，是不是也可以与我一样，是个最平庸最俗气的普通人?
因为粗暴的玩法变更紧的娜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