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VIII(5)

 打开药瓶。
 装上新针头。
 放入。
 “……多少？”
 “不需要那么精确，当然太少的话过程会太长，它可能会出来……装满就行。”
 江有常把读数调整到最大。淡金色的液体顺着针管爬进注射器，“致死剂量”的红色警告在其上闪烁。
 药瓶已经接近空了。
 “结束录音吧，我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对……管你们是什么组织的人说的了。你们要的东西就在空间站计算机里。”
 江有常结束录音，把它上传到计算机里。但有一点——“组织？什么组织？”
 “……组织也好，机关也罢……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我们来调查放电现象受到了这么多阻碍？就是他们的手笔吧。那个病毒也是。”
 “什么病毒？”
 “没什么，一个保险丝而已……只不过我把它短接了。”诸芳嫡苦笑，“它会命令我们返回空间站……所以我现在还欠大家200，不，250万……不过看来我是不用还了。”
 她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
 “………到最后才发现啊，嘴上说着要探寻真理的我，只不过是在证明自己的正确而已……

 “成功了吗？也许吧。我搞明白了异常放电现象的原理，以为自己首先发现了这么多隐藏的秘密，到头来早有人捷足先登……而且，是以自己的生命和他人的安危为代价……这就是代价吗？可真是……令人追悔莫及啊。”
 门外切割枪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点吧，时间不多了。”她说道。
 “怎么……解除剂量限制……”江有常机械地问道。
 “关掉电源就行。它可以以机械模式注射。”诸芳嫡回答。
 他关闭自动注射器的电源，红色的光芒熄灭了。
 “记得，”她突然说，“你一定要保持理智。远离激烈情绪。这是最佳防护办法。你要活下去，明白吗？”
 江有常麻木地点点头。
 “往哪里？”
 “左手小臂内侧吧。其实在哪里都差不了多少。”
 银色的针头没入她的皮肤。
 她突然笑了。“你知道吗，在研究这个现象过程中这么多事情里，只有一件我绝对不会后悔……”
 “嗯？是什么呢？”他无意识地问，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小江啊，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