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VIII(2)

 江有常照做，光屏中的曲线开始随着声音跳动。
 “关于大气的异常放电现象，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相关计算大致写在了论文草稿里……但我来不及写下文字解释了，就在这里简单说明一下……
 “之所以会出现能量大致减半和凭空出现的现象，原因不是因为能量被存了起来，而是因为能量扩散到了两个平行世界，剩下的一小点则被损耗。”
 江有常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院士会用选择这种难以信服的理论解释。但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是这样。我有充足的把握……这两个平行世界大致上没有区别，其他部分也基本相似，一般不会相干。但在这个大红斑之下的特殊结构使得此处放电时间出现差异，空间壁垒——我们姑且这么称呼——变薄弱，放电时不仅可以击穿，还能把它所击中的物体转移到另一世界中。我们搭乘的“风暴渡鸦”号便被转移到此世界中。
 “有很多证据可以说明我们来到了一个平行世界，比如莫名相似的失事气球，事实上分属两个平行世界；监控记录显示站长不记得舰长要请他吃饭，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空间站上人员有微妙的差异——我查了职员表，和我记得的不一样……”

 “这你都能记得？”
“ 是的，我记得……当然最明显的证据，还是现在停在船坞里的、原属于这个世界的“风暴渡鸦”号。”
 “你是说——”他开始有点相信了。
 “这不是我们那艘船。我们的飞船发来失事气球的信息途径了一颗中继卫星，而现在这艘船当时已经在准备进场了。结果站长他们因为有一颗中继卫星损坏的原因联系不上我们的飞船，没有发现异常……现在……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那个特殊结构吗？它在我们恢复动力后被飞船气象雷达捕捉到，记录在航行日志中。很明显这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某种存在有意为之。”
 “也就是说，不是人类所为？外星人？”
 诸芳嫡点了点头。“之所以说是某种存在，是因为它们——也可能只是它——确实是某种未知的文明与生命形式。我不清楚那个结构到底是它们的造物还是更古老的遗迹，但总之和它们脱不了干系。
 “它们……怎么说，很危险。它们对我们抱有敌意……”
 “敌意？为什么？”
 “我不知道。原本木星的高重力像是囚笼一般困住了它们，但现在它们已经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