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飞蝶症（其一、二、三）(3)

东方能嗅到不详，它就像藏匿在水草中的蛇，在暗处窥视着自己。
许久，东方才见到除警长与里克之外的人——旅店店长。
法福莱镇的建筑虽外立面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模样，但内部紧跟时代的脚步。东方仰头欣赏着宽阔大厅装潢，库博警长在与店长交谈住宿的事项。
“那是自然，她毕竟是来帮助我们。现在人心惶惶，大家平日无事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尤其是晚上。要想恢复昔日的喧闹，我肯定也会出一份力，绝不会亏待调查员。”
店长爽朗地大笑，不过东方能察觉到他警惕的目光。
集体中的人们在遇见难以理解之事时，并非首先把希望寄托在外来者身上，而是抱有敌意与排斥。不过身为调查员也无需解释什么，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当然要留意每个地区的禁忌。
“调查员小姐要先休息吗？”店长问。
“只放下箱子，情况这么严重，最好抓紧时间。”
库博警长点点头，他又将一包档案和一枚临时警徽交予东方。
“更详细的资料都在里面，还有，持着这枚警徽你能暂时拥有警察的一切权利，希望你能妥善运用。”

“哦，那是当然。”
调查员是被雇佣的职业，权利则来自雇佣者。
“有需要，随时来警局找我。”警长对着东方行了礼，接着离开。
旅店内寂静下来，只剩下东方、里克和店长。
“调查员小姐，要让我帮您把行李拿上去吗？”
“劳烦了，文档也送往我屋中吧。”
东方也不客气。
“对了，这是大门钥匙还有房间钥匙，千万别回来太晚呀。”店长叮嘱道。
“谢谢。”
二.雕像
“东方小姐真是敬业。”里克说。
“天色不还早嘛。”东方笑道。
“要是现在开始调查‘飞蝶症’，我建议东方小姐先从这一家开始。”里克指着印在旅店墙壁，整个法福莱镇地图上河对岸的一角，说：“这家家主是第一位患得飞蝶症的，曾在公司工厂工作。”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找到线索。”
“但愿吧。”里克笑笑。
黄昏的夕阳摊在河面，浮着层金光，随波浪起伏映衬在河岸两旁。
虽不是主城区，但城镇仍保留着百年前的格局，古建经过维修翻新，与仿古建筑错落。街道是狭长的，灵活多变的窗户样式和盆栽摆放，以及墙砖上的花纹，使得这条长道并不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