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同人】雪国羁旅(11)

“没错，她们……可能是最后见过父亲的人，”
“可能……吗？”
亚历山大咀嚼着这个词，他明白这个女孩的心情，她怀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有多少战友的妻子也是如此，她们满怀期待地来到他家，想从他嘴里得到乐观的回应，但他却不忍心说谎，于是她们走出他的家门大多眼含泪水，心也变得如秤砣一般沉重。
“不必说什么安慰的话，我的父亲他……大概确实已经去世了。我想要知道的，是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们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陷入困境的人什么事情都会做……”
亚历山大喃喃地说，他伸出手摸了摸卓娅的头。
“……我不擅长说什么安慰的话，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的父亲也一定会这么说的，”
“……”
两行热泪从卓娅的眼眸滑下，她低下头抹了抹眼睛，尽力控制好情绪，用平稳的声音说：

“我听说亚历山大叔叔的故乡和我们很相似，能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吗？”
“我的祖国吗？”
亚历山大·塞纳维耶夫抬起了头，他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像那位老将军，能将自己的祖国娓娓道来，他并非无话可说，正相反，他不知从何处说起，沉默良久，仍郁结在喉中，不得动弹，那实在是太沉重了。即便像他这样的硬汉，也只能说了句：
“那是个不乏艺术与苦难的国家，”
“这样啊，听上去与乌萨斯确实很像呢……”
卓娅拾起床边的三角琴，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苦难与艺术……吗？”
她用手拨着琴弦，唱起一首忧伤的小调。
Это было, когда улыбался（长眠者遍野）
Только мертвый, спокойствию рад.（他们行将解脱，他们终会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