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同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五）(2)

“我不确定。”她看见他眼睫颤了一下，“但神魂随执念而走，我猜……”她擦亮一簇火，重新把蜡烛点上，“我猜丢了的那一半他，应当在你身上。”
“给你治伤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你的伤说实话比看上去重得多。反正足够你魂飞魄散了。”
“你能撑着一口气找到我，当然也因为一心想救他。但这，”她的手指隔空虚虚点着温客行的心口，“这一处是最轻的。为什么。”
她看温客行呆呆地看着她，不禁剜他一眼，“傻啊你。还不够明白吗。”她有些讶异，这人好像根本不似传说中那样是个雕心鹰爪的人物。他和人间来的那些痴情男子没什么两样，痴到了极处总会带出几分傻气来。“我猜八成就是他跟着你才保你一命。也亏得你没死，不然他的另一半生魂就真要散掉，找也找不回了。”

“那我该如何？将心换给他吗？”烛火又将温客行眼底映成一片晶亮。
孟婆忍不住又想瞪他，“都说了你不能死。何况你已是鬼了，上哪去剖你的心，他又要来何用。”
“若我所料不错，只怕他平生所恨便是让你死在了他前面，这才一直跟着你。”孟婆看了一眼榻上的周子舒，从自己见到他开始还没听过他说一句话，他只是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裹在那身被血斑驳了的白衣里阂着双眼沉默着。
也是在那些拼拼凑凑的传闻里，周子舒与太多太多的死亡相关，孟婆因此直觉他不是好人。但如今，便是当下的这一眼，她怀疑是不是因为近日里与温客行相处久了，她突然觉得，他好像一位不该出现在地府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