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花落二三君知否(3)

“你许过，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呀？”
忆起十二岁的夏天，桃花盛开，蝉鸣阵阵。
我捻着一片黄叶叶柄：“唔，不是讲，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好奇嘛，少北想知道我的愿望吗？”某幻没有理会我是否回应，自顾自地说：“我啊，想到十九岁的时候，娶我的心上人。”
难道某幻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那她一定是整个上海滩最最幸运的女子了。我抿了抿唇，没出声。
“北子哥，你认为俩男生能结婚不？我去问先生，他气得把我训了一顿，说我脑子里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管家伯伯也告诉我不行。”
“能的吧。”我思索几秒，又道，“如果不能，我就跟对方先订婚，然后谈恋爱，直到，直到世界温柔接纳。”

某幻似乎得到了什么保证，嘴角扬起弧度。
“北子哥可愿意与我成婚？”
我不记得最近说了什么，只记得脸热得发烫，用力点头。
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冬天。我20岁，某幻19岁。
我成婚的日子。
挑了个晴朗天气，雇了几个敲锣打鼓的，定做了两件改良版的喜服。
父亲同管家伯伯以及大批仆从下海经商——正因如此，我才选择这一天。
大堂里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如死般寂静。
“一拜天地——”老者响亮而沧桑的声音盘旋在空中。
我心里是按耐不住的兴奋，某幻现在是什么表情呢？真想看啊，可惜我现在还不能摘盖头。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