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师约会

大师竟在我身边/
她铜铃般的眼灼灼地瞪视着我/
我那轻浮的头颅顷刻被那锐利的目光刺出透明的窟窿/
躯干如被热尿泚过的水蛭般妄图瑟缩出她的视野/
我失败了/
她踏过来/
单行的过道被她堵得水泄不通/
“李xx！”她呵住我/
我觳觫着摸索我那滚落在地的、破败的头颅/
幽蓝的眼睛飞迸出的惊恐不安跌在地上奏成绝望的嗡鸣/
“你是怎么......请问你是怎么学得这么好的？”/
“什么？”我左手托着那面目全非的头颅/
右手一把一把地将那涂了一地的红白混间的液体装填回去/
我粗鲁的用那含混不清的口齿与空洞迷蒙的双眼回答了她礼貌的、恢弘的、气势磅礴的问题/
“请！问——就比如说数学，你！是！怎！么！学！得！这！么！好！的！”/
每一颗字都精准的在我耳蜗炸响/
我的左手被那强劲的爆炸波震得麻木钝痛/
一歪，头“噗”地击入热烘烘的红与油粥状的白中/
门外的狗呜呜地搪塞着她/
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我/
我看到了狗饿殍般翠绿的眼/
半悬着的、贪婪的涎水/
大师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她扳正我的头颅；“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