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尽(2)

我曾问过少爷是不是讨厌他，少爷说，看着他总是笑眯眯的样子烦人。我才不信，少爷就喜欢长得好的，马少爷长的精致，估计也就是少爷口是心非罢了，要真不喜欢，怕是连门都进不来。两人吵吵闹闹到也成了习惯了。
“阿程，你这画工是自小学的，果然不俗，你看这小人逮蚂蚱，栩栩如生，绣在衣服上肯定好看。”
“那是宝钗扑蝶！”
“呃……这个苹果画的好，看着就好吃。”
“那是柿柿顺利！你走！”
“啊呀，我错了，我眼拙，采桑啊，给你家少爷倒杯茶来，缓缓气。”
“少爷，茶。马少爷，请。”
“这什么茶，味道怪怪的。”
“决明子，明目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采桑干得好！这才是我的好丫头！”
“好啊，你们主仆就拿我开涮，可怜我人生地不熟来你们这，不尽地主之谊就罢了，还一起调侃我，属实过分！”
两位少爷笑闹成一团，我抱着茶盘，带着笑，在边上看着。
3
等两位少爷十五岁时，马夫人决定送马嘉祺留洋去。少爷听说了，第一次主动找了马嘉祺。
“你要去留洋？”
“嗯，父亲母亲都决定好了。”

“那我怎么办，以后谁陪我玩？要是我没听说，你都不打算告诉我？”
“阿程，现在外寇入侵，我想学点东西回来，为国尽力。你等等我好不好？”
“你为国尽力，凭什么要我等你？你走呗，我不缺玩伴！”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要保护想保护的人，你听话好吗？”
少爷没有说话，转头就走。直到马嘉祺出国，都再没能进的来少爷的门。
4
马少爷走了，留给少爷一封长信。少爷让我拿去扔了，我偷偷藏了起来，少爷惯是口是心非，一准要后悔。
我问少爷，是不是真的再也不理马少爷了，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半月后，突然从海外寄来了一封信，我拿给少爷，他拆开后沉默半晌，别别扭扭的问我，之前那封信还在不在。我将那封信交给少爷，看着他一改这些日子的惫懒，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耳朵也红红的，我问他，他也不告诉我，只是一个人傻笑。
自那以后，来往府里的信就多了起来，三年后，马嘉祺学成归来，信已收满了一个小箱子。
5
马嘉祺归国那天，少爷早早的就起来了，还特地换了一身新衣服，我打趣他像是要去见相好，少爷红了耳朵，小声呵斥我，让我不许说。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他让我笑的不好意思，恼羞成怒的把门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