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声处 第七章(3)

“是啊…说来也好久没用在他那里买烟了…”我强自镇定地轻笑了一下，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愈加清晰，像是最坏的猜测，被我的理性极力压制。
“你最近好像不怎么抽了。”
“就这世道，手里也没几个钱了。”我向许墨耸了耸肩。
许墨轻拂过的笑声像是刀背划在裸露的肌肤，引起难以回避的颤栗。
“听说他的妹妹刚生了一场大病好起来……”许墨自然地就像是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人，很平常的事，我的酒杯不禁倾斜。
“哥哥惨死在街头，可怜的妹妹被吓坏了。”男人眼光远远地望着前方，像是浮起一层雾一样折射着灯火的明灭。
死了？那个不及舞厅台阶高的小人，空气瞬时冰凉，杀了他的……
“呵。”我冷冷地发笑。
“许先生知道的可真多……”卖烟童，周棋洛，来路不明的许墨，周棋洛口中没有留名的先生，似乎所有的疑窦在徐徐联结着，织出真相的一角。
“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接近你。”许墨微微偏头看着我，黑曜石一眼深邃的眼睛紧锁着我的任何表情。我的身份想必他是知晓的，只是他这样不徐不疾的交涉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监视我与雷的消息吗？
“消息灵通是商人的生意经不是吗？”我知晓我此刻的表情仍然周到挑不出一丝毛病，但声音已经森寒无比，立场已经掀开一角，但我需要一些更加笃定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