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犯罪系列《没有好人》故事渣翻15(7)

他一定是睡着了。他又做梦了。
阿莱克修斯从一个无名的绞刑架的铁栏后面，哭着看着他。他张开嘴想说话，也许是想呼救，但从嘴里掉出来的只有鲜血和失去光泽的银币。
他猛然惊醒，从椅子上猛地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吃力。当他挣扎着抑制想吐的冲动时，他的喉咙后部已经尝到了酸味。有时他不确定是喝得太多还是喝得太少导致了这种虚弱。
他颤巍巍地站起来，靠墙站稳，手指抠着剥落的灰泥。渐渐地，这个地方成了穷人的坟墓，而不是自己的家。
这座城市在吃人。
回忆再一次响起，他隐约听到导师的话语。他甩掉它，走到隔壁的卫生间，往脸上泼凉水，摇了摇身子。他举起双手捂着脸，捋顺他灰白的头发。
“走吧，”他嘟囔着。“你能做到的。”
他将大衣裹上，朝门口走去。当他经过时，他抬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天还早。
德拉斯克回到冰冷的楼梯间，下楼，在清晨的雨夹雪中。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即使寒冷的湿气冲下了他的外套。他小心翼翼地搓着肩膀。德拉斯克知道他要去哪里，哪里是当地复兴派小贩的巢穴。只要走一小段路，就可以了。他把手伸进外套拿出一个酒瓶，迅速喝了一小口，驱散弥漫全身的寒冷。他在铺满人行道的烂泥中走来走去，脏兮兮的靴子踩在泥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他一个人在清晨的闷热和阴郁中继续赶路。

那些流浪汉像喝醉了酒似的弯下腰来，斜眼望着他，在他们的阴影里抓住了他。慢慢地，它们消失了，旧的工业设施和遗弃的仓库逐渐荒废，景观发生了变化。许多地方被人改了用途，或者被人占用了，或者是被那些躲避风浪的孤苦无靠的人，或者是那些不太体面的小作坊。
医药贩子总是让德拉斯克毛骨悚然。他懂得世俗的恶习;他自己也有很多。他能理解一个人如何为了享乐、毒品、权力和财富而贬低自己。他可以接受，有机会主义者可以提供这些东西。但要把青春，生命本身凌驾于一切之上?这需要一种特殊程度的冷漠。他几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他走过阴暗的门口和地下妓院闪烁的红光，他的眼睛盯着前方。下一个仓库似乎毫无特色，上面有一个褪色的医药补给仓库的标志。两个肌肉发达的恶棍，差不多跟欧格林人一样大，他们瞪着他。它们拥有小山一般的肌肉和近战植入物，一个人急切地把一个多肉的拳头拍向另一只手的手掌。
“你想要什么?他怒目而视，措词含糊不清。德拉斯克举起双手，想做出一个和平无害的姿势。
“只是说话。我有个生意想跟你的老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