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回忆（修订版）(8)

逐渐深入到城区，这里的楼房已经化作废墟，即使是仍旧屹立的高楼，也像一座座断崖矗立在废墟之上。黑烟从四处冒出，本应凉爽的秋季却让人直冒汗。
突然间，他们看见前面的人打了隐蔽的手势，他们迅速躲到了两旁的水泥板后面。在他们身后赶来的人弯下腰，悄悄地向前推进。
汉斯身旁的士兵把头申出了水泥板，一阵金属的碰撞声打破了废墟间的寂静，子弹直穿那人的钢盔，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圆孔，黑红色的血从上面往下溅到了汉斯的脸上，让汉斯吓了一跳。
“有狙击手！”
回应喊话的是厚重的机枪声，在前面的人纷纷被从废墟之间吐出的火舌击中，子弹打在了土堆和水泥板上激起了一层层的石灰，让人难以观察周围的情况。
“在北面！射击、射击！”
惨叫声里，夹杂了步枪和冲锋枪的射击声，空气里突然弥漫出的血腥味让汉斯心脏跳动得更快了。瑞克从水泥板后翻滚出来，匍匐在地上用步枪向远处钢架后面的人影射击。几发过去后，那些跃动的影子便不见了踪影。

但敌人的火力并没有因此而减弱，这时他们听见后面传来了履带滚动的金属声，是坦克，是友军的坦克。坦克在废墟间缓缓前进，碾过汉斯跟前的碎石堆，在上面被击毙的士兵残肢在履带的碾轧下化为碎块。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擦出刺眼的火花，坦克的车载机枪和火炮一同向敌人的伏击阵地射击，那断崖一般的高楼在坦克炮的轰击下停止了射击。但坦克还没有前进50米，从右边的废墟里突然射出一枚火箭，火箭命中了坦克炮塔的根部击穿了它的装甲并诱使弹药殉爆，整个炮台因为爆炸而被冲到了天上，火光照耀了汉斯的整张脸，他向右边扫射了一番，但只收到了回击，他只得爬向瑞克所在的水泥板。
瑞克正在给步枪装子弹，但他发现弹药已经打空了，右边飞来的子弹打到水泥板上溅起的土灰不停落在他们头上。
“该死的，掩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