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回忆（修订版）(9)

瑞克从身上扯下三枚手雷，把它们用纱布简单的捆在一起。汉斯用冲锋枪继续扫射右边的废墟，瑞克拿着集束手雷一步步摸到了又面的废墟下，然后拉响手雷扔了过去。一阵爆炸声，废墟后面的枪声停止了。
“哈哈！成功......”
正面飞来的子弹击穿了瑞克的胸膛，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汉斯的眼珠透出了血丝，愤怒的叫出声来，身边的人把他拉回了水泥板后面，他这才免于被另一发子弹击中。
但身边的人在一个个被突然恢复的正面火力击倒，随着灰屑和硝烟逐渐淡下，汉斯从水泥板下面观察到是正面的另栋楼上冒出的火光，他打定了敌人的狙击手就在那。他捡起了被汉斯抛下的步枪，然后又从另一个人的遗体上摸出了几发步枪子弹。他装好子弹瞄准了那栋楼，但敌人在哪？在哪！？
这时，一个发了疯的士兵一边用冲锋枪扫射，一边向前冲，随即被子弹给击中了腿，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汉斯这时看到了三楼有一顶晃动的军帽，又一枪打中了那发疯士兵的手，汉斯看得更清楚了，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步枪，透过瞄准孔对准了那顶军帽，汉斯试图压住呼吸，但快速跳动的心脏和急速流动的血液让他没有办停止喘气。
第三发子弹打中了发疯士兵的腹部，他已经不动了。当这发子弹的响声还没落下，汉斯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那顶军帽不见了，楼房的墙上洒出了一片血迹，汉斯疲惫地丢下步枪，瘫倒在水泥板后，零星的枪声还在耳边回响，但火炮支援盖过了枪声，前方的两栋楼瞬间被夷为平地。
汉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他点燃香烟放到嘴里，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他累了。他隐约听到废墟间传来了悠扬的口琴声，这首曲子他曾经听过，但已经不记得是在哪听过了，他只记得这首曲子的故事，是美丽的姑娘祝福即将走上战场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