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IV(3)

 “……А рассвет уже все заметнее...（晨光越来越亮）
 “Так, пожалуйста, будь добра,（那么，祝你一切都好）
 “Не забудь и ты эти летние，（也不要忘记这个夏日里的）
 “Подмосковные вечер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钟舰长、楼进和陈少杰正平躺在尾舱的甲板上，好像躺在夜晚草地上露营的老友。
 在木星的高重力下，躺在地上反而是最放松的姿态。想到待在此处也只有枯坐等待，他们干脆就躺下了。
 “杰老弟，这船退役了，你是要去新船的吧？”
 “嗯。谭哥估计和我一块儿。”陈少杰回答楼进。
 “那你们可要和洛副舰长处好关系，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舰长了。”钟舰长也加入进讨论来。
 “舰长，你准备去哪里呢？”陈少杰问道。
 “我啊，干回老本行呗，当个飓风三角翼教官。”

 “嚯！没想到啊，舰长你以前飞这个？那你认识那个叫罗江云的神秘人吗？据说他是军方出身，脸都不露，飞得那叫一个漂亮。可惜后来受伤退役了。”陈少杰看来是这项运动的忠实爱好者。
 “不认识。我退役来飞这艘船后就没怎么关注过比赛了。”钟舰长摇摇头。“你呢，老楼？”
 “不知道啊……”楼进摇了摇头，“也许去哪个不入流大学当个教授吧……但说不好人家都看不上我，在这里的资历可没法让他们动心。”
 众人无话。
 “听说新船已经在路上了？”楼进岔开了话题，“建的挺快啊，连叫什么名字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造起来倒是挺快，但是前期拖拖拉拉乱七八糟事儿一堆，十年前的设计到了两年前才定型。”陈少杰还是不改他讲话夹枪带棒的风格。
 “好像听说它叫什么……海燕号？”楼进识趣地不再继续行政效率的讨论，而是如此问道。
 “海燕啊……好名字。听起来就很漂亮。”舰长感叹，接着用古俄语高声朗诵：“Это смелый Буревестник гордо реет между молний над ревущим невно морем;то кричит пророк победы:- Пусть сильнее грянет буря!…（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