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孤独的未来和我们的未来，选那个好呢？（下）(9)

欣女士叙述完，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我。
“……您是说……未来怎么出生的，您做母亲的也不知道？”
她闭上眼点了点头，仍然是平和的语气：“恐怕只有所长清楚未来的来历吧。尽管未来出生后一直在研究所，让我们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但除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无与伦比的‘天赋’外，我们只能确信，身体上来说，未来无疑是一个正常人——她的‘天赋’与她的身体机能竟然毫无关联。”
这些听起来真有些天方夜谭。
“还有一点，你或许已经看到了，”她又接着道，真是让我觉得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未来对于所长来说也很特殊。我不排除大家都喜欢我这个可以在研究所乱窜、给枯燥的研究工作带来色彩的、天才的来儿这个原因，所以和我同辈的研究员们也把来儿当自己的闺女对待、让来儿也喊他们爸爸妈妈。但是，只有所长要求来儿要喊的话必须喊他‘父亲’。”
“我不知道这对于所长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我确信这一定和来儿的出生有关，因为，甚至连我和老孟也不曾被小来儿称呼‘父母’。”

“欣子，您的客人已经到了和所长会面的时间了。”
突然在大厅上空响起的语音给欣女士的话画上了句号，也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望向欣女士——我还是不清楚欣女士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尽管她的言语间流露了许多，但我明确的只有“未来的确很特殊”这一点。
7号提醒我，现在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间。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长时间了，我送你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她轻快地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顺着她的步伐到门口。
“来，你站在门口。”
站在玄关，她推开了门，侧身让我走出去。
我迈出腿，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办。
她把双手搭在了我的后背。
“别转身，就这样不要动。所长同志，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她的声音不大但依旧平缓，“我说这么多，不是想告诉你，作为来儿的母亲，我是多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我把一切的经过告诉你——或许这又是一次我的主观臆断吧——伯母只是希望你注意一下所长、不要完全相信他。我确定‘未来’对所长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在‘LSR’的关键时候让来儿离开研究所一定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