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孤独的未来和我们的未来，选那个好呢？（下）(7)

“不知不觉时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迎来了我的产期，没有意外，我顺利的生产了——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没错，单胞胎。”她的语气依然平和。
大概故事要到转折直下了。
“但天有不测风云，谁会想到原本一切正常的新儿会突然不行了呢？”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依然平和，“当时连这里的仪器都查不出来的原因导致了她的器官迅速衰竭、心肺功能随之停止。她在仅不到24小时大时，就这么离开了我。”
“当新儿还有着体温的躯体被老孟抱到我身边时，我几乎直接昏倒了。我还记得当时那场景，包括我在内，一位位穿着白大褂、所谓站在了全球最前沿的那一撮人无力的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新儿的逝去——不对，或许只有姗姗来迟的所长了吧。”
耐性细听。
“你知道吗？所长在‘桃花源’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细声慢语，“尽管整体上有组织总揽全局，信息共享、每个研究员都对自己的研究和负责项目具有绝对的权力，但所长，没有任何人可以忽视——即使除开他对研究所的绝对控制权。”

重点来了。
“如果说可以把亲自从无到有、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先后联系有先见之明的企业家们和国家一同建立起了‘桃花源研究所’的所长先生称之为‘天才’的话，”她轻抬起头，似乎望向远方的什么，“那么能随时随地、在任何人在任何领域的研究处于困境时给出关键提示甚至最终结果的、我们的这位所长先生，还有什么新鲜词可以描述呢？”
欣女士又看向了我的眼睛，但我当然不能给出答案——我只有一堆的疑问。
唯有倾听，方可释疑。
“没有人清楚所长平时在哪、在研究些什么——或许只有国家顶端的那些人才知道吧。但可以肯定，所长绝对掌握着连我们也没公开的绝密技术。”她又闭上了眼睛，明明看上去很显风采的黑白相间的头发却让她苍老了起来。
“我至今仍然毫无疑问的确信：所长那时的姗姗来迟绝对不可能是偶然——尽管我也同样不愿相信：所长会故意、见死不救的。”
欣伯母又睁开了眼，仿佛我刚才注意到的苍老是错觉。
“我仍然还清晰的记得那时所长说的话，”她的声音自始至终温和而坚定，“当我在众人的提醒下，从床上被老孟搀起来、几乎是跪在了所长身边求他救救新儿时，他这样说的：‘“天行有常、人伦如时间般不可逆转”，你身为一个研究生命的学者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新儿业已离去，节哀顺变吧。’不知道你注意到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