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绝路(4)

“妈……再见。”
“果儿……再………”
在听到结局之前，他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妈……”
哭腔一瞬间爆发出来，他瘫坐在地上止不住号啕大哭。
“对不起……”
他摊开手，注视着掌心最后一枚硬币。
至于那瓶从那个人——老板房间拿来的安眠药，已经不需要了。
暖洋洋的，橘黄色的灯光里，硬币像是小时候母亲买的水果糖。
“对不起……”
没给自己留太多时间，他站起身，擦干泪，把背挺得笔直。
挣开紧缚于身的绳索般，又像是向未来掷出骰子，他用力地将硬币投入。
垂着头不敢去看；他满是血污的手指在表盘上摸索着。
深吸一口气，他按下三个数字。
抬起头。
确认。
确认。
确认。
……
他按下呼叫键。
接线音只响了一声。
……
……
“警察同志您好。”
他顿了一下。
“我想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