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选择】YNT万事屋——“旧事”(4)

“曼儿，你奔逃作甚，是为父啊！”
“曼儿，你不听话，爹须得罚你一罚。”
“曼儿，你莫怪爹，爹已经对你仁至义尽。”
“曼儿，爹饿了，可爹还是舍不得你，舍不得你……”
柔曼熟悉山路，脚下轻便，逃得自然快；老秀才平日便懒散，竟追不上女儿。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正当柔曼以为自己能够摆脱父亲时，前方杀出了两道身影，邻居夫妇手持扁担镰刀，拦住了她的去路。
柔曼懵了，仿佛吃了一记当头棒喝，邻居夫妇两面围攻，将柔曼团团围住。
“小柔曼，你别怕，你爹会不杀你的……”为首的男人似乎想出言安抚她的情绪。
鬼才信他的话！柔曼恶狠狠地盯着这群畜生，仿佛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二人步步紧逼，手上的武器对准她就要落下。
“易子而食，析骸而炊。想不到，这等光景竟真叫我遇上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分辨不出男女，柔曼只看到来人一身玄衣，长发及踵。眼看二人就要调转目标攻击自己，来人挥了挥衣袖，夫妇应声倒地。

“小姑娘，你还好吗？”玄衣人伸手要扶她。
柔曼“扑通”一声跪下：“蒙您搭救，柔曼万分感激，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您允许我跟随您，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侍奉膝下。”
“这……”玄衣人犹豫了，自己只是云游路过，不想多个累赘。
“求您了，您也看到了，他们若醒了，我一定没有活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求您了……”柔曼不住地叩首，黄土并鲜血染上少女的额头。
“女儿，你让我好找啊！”就在玄衣人犹豫的工夫，老秀才追上来了，玄衣人看他来势汹汹，不怀好意，便挥袖送他和那对恶夫妇倒作一堆。
“小姑娘，跟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事，”玄衣人叹了口气，“跟了我，你终其一生都将脱离人道，人不人，鬼不鬼，也自然不会长大。要拖着这副身体，熬过无数长夜的寂寞……”
“我答应，我答应你。”柔曼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离苦海。
“你也别这么快做选择，我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