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七章(8)

“老实说，我真没觉得自己是人类。”瑟伦笑了起来，“但只是物种上而已。重要的是，‘灵魂’上是不是人类。”
“灵魂？”
“是的。想象一下，如果所有人都有了千机目那样通灵者的能力，人们会怎么看待这个世界，怎么看待社会，怎么看待他人？反正，肯定不会按照现在的观念来吧。”瑟伦补充道，“那样的话，人们在对世界的认知上就已经不是人类了。也就是灵魂进化成了新的存在。”
“嗯……那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哈，我真不想讨论哲学问题。但是老凌，我的意见真的不算什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不是按照人们觉得好或者坏来定的。”瑟伦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的意见也就这些，就不叨扰太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实在不行，再去问问其他几个老兄的意见。”
“那好吧，恕不远送。”
“改天来咖啡厅里做做，白奈一个人也挺寂寞的不是。”瑟伦一遍说着，一遍离开了研究室的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凌刚和他的种种疑虑。但这种疑虑似乎比之前少了一些——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少数几个人类的“变异”在影响着世界，而现在的情况似乎和过去也没什么不同。

宿命。他再次想到了这个词。如果自己被给予与常人不同之处，就是为了身先士卒的话，他很愿意尝试这一点——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其他契约者也是如此。
他久违地笑了两声，便将手伸向了旁边的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