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七章(3)

“人类的历史虽然对于您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您应该很清楚，智慧生物的发展速度是会不断提升的，因为他们的智慧会帮助他们满足物质需求，足够的物质又能够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种种想法。但人类的思想很多时候都具有局限性——他们发现一条路畅通无阻后，便会沿路前进，只有在走到死胡同时才开始寻找其他的道路。”
“……通灵者就是负责寻找新的道路的，对吗？”
“非常正确。思想上的新的道路，意味着要避开那些死路——因为很多时候，道路的尽头直接就是悬崖，而人们前进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了。”
“看来，您已经发现悬崖的存在了，是吗？”
“是的。人类的危机比人们想象中的要近。精神上的灾难也是一种天灾，我们无法阻止它发生。我的使命是让人类能够不因为灾难灭亡，仅此而已。不过……”他皱了皱眉头，“我之前并不知道‘这里’的存在。”
“幻想乡……？”
“是的。我本以为，人类信奉实验科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建立在幻想基础上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但这里的出现，改变了我的计划。”
“您是想说，幻想乡会让可能灭亡人类的灾难提前发生吗？”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所以您当时才想要毁掉结界……”永琳似乎理解了什么。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斯托莱尔会以这里作为跳板，更快地进入卡瑞特。而斯托拉尔，如果我没有判断错，就是人类将要面临的下一次灾难。幻想乡的战斗，不仅仅决定了它自身的存亡，也决定着人类这个概念的存亡。”
人的概念。永琳试想过很多种人类灭亡的可能，而她也确实考虑过了这一种。而这种灭亡的方式也是最可怕且难以回避的——人类的科学技术只会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快，而不无法阻止它。
“如果研究一下人类的历史——无论是多瑞特还是卡瑞特——都能发现这个事实。那就是人类社会经历思想变革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人们总是不断提出创新，产生新的欲望，以及新的……恐惧。随后他们为了满足欲望和克服恐惧而努力，而这个过程会变得越来越困难。为此，通灵者开始出现，引导人类的思想走向新的方向。”
“那您现在做得如何了？”永琳问。
“我的寿命已经超过了许多人类。但相对于你们而言，我还非常年轻。”他笑了。“我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宇宙历史中的缥缈一瞬，就像人类的历史本身一样。我想做的事不过是保护我热爱的一切，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