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的少女（一）(6)

四周的说话声慢慢变小了。
“树苗怎么办？”塔尔见老人半天没有动静，于是想让奈拉处理树苗。
“不用急，树苗没发芽之前，我干什么都是白用功。”奈拉松开抓住塔尔的手，走到老人身边坐下，“你不想看看吗？就像看电影那样，用不了多久的。”
“诶？”塔尔跟着奈拉走到老人身边，坐在奈拉身边。
老人呆呆地看着遗像，眼神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奈拉再次抓住塔尔的手，“走吧~”
“去哪？”
“很早之前~”
三
当雾气散去后，四周的景物完全散去，塔尔和奈拉拉着手，站在一栋老旧的房屋的客厅里。房子的样子像是之前被拆掉的旧城区的房屋，只不过比那时候新了不少。
“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塔尔询问道。
“寻找树苗发芽的前提。”奈拉回答，“之前和你说了，树苗会在特殊环境附着，但它也是有个前提的。”
二人说话的时候，一个小男孩突然来到客厅，从老实的木桌上面拿起一样东西塞进嘴里，随后一蹦一跳地跑出屋外。
“要跟上去吗？”塔尔指着小男孩的离开的方向问奈拉，奈拉没有理她，看上去似乎有些走神。

“奈拉？”
奈拉终于转过头来，眼角多了两行泪水。
“我不能继续了，你先走吧。”奈拉没有回应塔尔惊讶的表情，而是把她推出屋外，“我在未来等你。”
屋外和塔尔预料的不一样，没有水泥地，只能看到大片茅草挡在面前，从中间穿过去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皮肤被茅草划过的痛感，但没有伤疤。穿过这些茅草，一座用土和泥砖堆起来的坟赫然出现在塔尔的面前，小男孩蹲在坟前，从嘴里拿出半块馒头，放在坟前。
“妈妈，这是昨天吃的馒头。”小男孩一边从周围挖土一边说着，“但是……我好饿，就咬了几口，但是我还是留了一半！妈妈快吃！很好吃的！！”
塔尔看着埋馒头的小男孩，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的妈妈……死了？”
四面的雾气也变成了白色，和刚刚迅速涌上的黑雾不一样，白雾温柔地将四周围住，只留下属于男孩的一块小地方。
塔尔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埋馒头的男孩。
“爸爸说你会回来的。”
“啊！！！！！！！！”身后突然出现小男孩的哭喊声，塔尔转过身，看到一个被黑雾蒙住脸的男人正在拿着一条竹鞭往男孩身上抽打着，似乎还在喊着什么话，但是塔尔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