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里涤着铁锈味的血

夜之城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雨细细绵绵的，打在脸上，像用钢丝球轻轻擦过脸庞，沿途牵动你皮肉下的每根机械神经的感觉。听说是曾经的亚洲南方夏季才会出现的持续降雨现象，以前的人称作“梅雨”。作为北半球西方美洲的夜之城，因为核辐射和二氧化碳污染导致的全球变暖，同样也染上了这样令人讨厌的季节。
曾经核污染和电子工厂排泄彻底破坏了水循环的生态系统，联邦政府早在2049年曾研发模拟的水循环系统，以高分子微缩过滤科技装置膜包围这座城市，像个气球一样包围整个城市，从地底的河流开始到天上来一次过滤净化。然而这种想法缺乏可行性，巨大的城市无法装进如此高密度的过滤空气装置。而且空气过滤器很快就被电子污染再次瓦解，高强的电解质能够直接溶解掉净化器的过滤高分子。虽然这个方法失败了，研发出来的过滤球被厂家缩小制作成手掌大小，供人们清洗义肢的机油使用，这是过滤公司厂家的广告语。
“清洁双手,呵护健康”
这场雨一下就会下几个月，雨水穿过破洞的旧铝皮天花板棚，打在大卫的手臂表皮上，像针似的雨滴在金属表面化开，然后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