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葬礼与一个节日(11)

“所有的目标都会死”
*所有的目标都会死*
卡西完全想不起刚才到底听到的是什么旋律，只知道那首曲子让他回想起了这件事，这件不知被谁从记忆中抹去的，“敲钟人”事务所的秘密。
他强忍着不适站起身，拉下窗户的遮光板，用义眼把屋里扫描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监视装置，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疑点重重，还需要更多的线索。但无论如何，直接找老K对峙都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卡西拿起打火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纸条烧掉，哪怕这么做是最稳妥的。他需要记录下这个信息，也许在未来的某时能提醒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先把它藏到保险匣里吧*
先把它藏到保险匣里吧，虽然这里面还从没放过值得放进去的东西。卡西搬来凳子，摸到天花板边上，沿着一条装饰纹小心撬开，却发现一张纸条飘了下来。他捡起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所有的目标都会死”
【林德的葬礼】
 小唐人街有一家通灵屋，屋子的后门连接着维克多·维克托的小诊所，他是沃森区最靠谱的义体医生。
卡西推开诊所大门时，维克多正在看拳击比赛。
“嘿，卡西，你是来给我拜年的吗？”
“是啊，再不来见你，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明年。我遇到麻烦了，老维。”
“怎么？你脑子的问题又恶化了吗？”
“我之前在你这儿检查过脑袋？”卡西顿了一下，使劲揉着脑袋，“对，我想起来了，该死的，我连这个都忘记了。”
听到这话，维克多也严肃了起来。里里外外一通检查，他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老维，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这是刚刚给你做的大脑影像，和之前你在我这里做的结果相比，差别很大，特别是海马体的部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病症都不可能有这种影响，所以应该真的有人对你的大脑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