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 灵魂杀手(5)

“我……我不信，你说服不了我，性偶也一样。”
“赌一下吧。”说完玛丽亚的瞳孔发出蓝光。
她开启了性偶行为芯片。
玛丽亚的面容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但她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蓝色的眼睛望向凯文，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你在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对吗？”
“不艰难，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凯文依然保持着倔强。
“如果不能面对自己的本真，没有人可以抵达真实的彼岸，已经显现的道路也将被隐蔽。孩子，当选择真正来临，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我想，但我不能。”
“世俗的道德在困扰着你，但你和她即将成为另外一种存在。不朽，无数人在追求的东西，你已经知道要如何实现，却还要被凡人的枷锁禁锢。门就在那里，出去就是另一个世界。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吗？”
“是……但我不能。”
蓝眼睛的玛丽亚停顿了一会儿，“她爱你，对吗？”
“什么？”凯文没有料想到话题的转换，认真想了一会儿，”嗯……是的。”
“对于她而言，实现你的理想，就是她的理想。她愿意为了这个理想牺牲自己。你愿意为了你的理想放弃什么吗？如果可以获得人类全部的知识与智慧，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我……我愿意牺牲我最爱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
……
之后的三天，凯文辗转反侧。
虽然玛丽亚的性偶芯片说服了他，让他同意了玛丽亚最后一次作为性偶工作赚钱。但这并不能让他因此而感到心安理得，相反，他更加地为自己内心的自私感到羞愧。无论是“理想”还是“不朽”，这些皇皇然的伟大词汇，更加地让他觉得，那个为了他而再次把自己陷入泥潭的玛丽亚的瘦小身影像太阳一样闪耀，同时满口这些空洞的大话的自己又是如此的卑鄙。
凯文不安地踱着步，他不知道玛丽亚此时正在哪里，在做什么，玛丽亚走之前让他不要问，等待就好。
他正手足无措着，电话响起，玛丽亚说她在楼下，让凯文下楼接她。刚出大门，就看到玛丽亚站在街口，身后是一辆德拉曼出租车，打开着的后备箱里放着一个一人高的金属箱。
“看看那是什么。”玛丽亚指了指那个箱子。
“你果然是回云顶了？对不起。”凯文伸出手抚摸着玛丽亚的脸庞，低声地询问。
“傻子，云顶怎么可能这么快赚这么多钱。”玛丽亚轻描淡写地说，“我去了红皇后的赛跑。”
凯文一愣，启动了义眼的扫描程序，像义体医生检查病人那样反复地在玛丽亚的胳膊，腿，身体上扫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