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 灵魂杀手(4)

“也就是我们如果得到这套设备，或者得到这个灵魂转移器，我们就可以自行把人格上传到神舆？哈哈，那我们就发财了。可……荒坂会让我们自己做这个生意吗？”玛丽亚有些心动，但也有些顾虑。
“亲爱的，我们不上传神舆。”凯文顿了一下，“神舆本质上不过是荒坂的一个内网系统，理论上如果我们可以上传灵魂到神舆，我们就可以上传灵魂到公网，不，我们甚至可以把自己上传到旧网。我们将可以掌握人类几乎所有的知识，能源，无限的智慧和永恒的赛博生命。”凯文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荒坂那些迂腐的工程师对散布在旧网的病毒和人工智能闻风丧胆，但我不会，我将会和你一起成为不朽。”
玛丽亚点点头，虽然她还是没有完全理解凯文所说的东西，但她相信凯文。“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寻找这个灵魂转移器吗？”
“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台。”凯文给玛丽亚发送了一个黑市销售链接。所谓黑市，就是一个用一系列复杂加密算法保证绝对匿名的商品交易网站，它为夜之城高企的犯罪率提供了充足而广阔的销赃市场。
“灵魂杀手便携式简易操作台一键式工具箱”，玛丽亚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商品的名称，“三十万欧元。”

“可惜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凯文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这也表明，这种东西荒坂并没有管理得那么严格，至少，它也有一部分流入到了市场中。”凯文接着说着他的计划。“我可以再接一些酬金更高的委托，不久我们就可以买下一台。”
“但是……这是你猜测的吧，你真的确定还有别的吗？”玛丽亚问。“万一只有这一台呢？”
“大概率是有的。”凯文有些犹豫。“可我们没有钱。”
“钱……不是问题。”玛丽亚指了指自己的脑后，“我有性偶芯片，钱我可以赚。”
“不可以！”凯文对玛丽亚的提议表示强烈的反对。他带玛丽亚离开云顶的时候曾向玛丽亚发誓，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再让玛丽亚去做这种人身安全时常受到威胁的危险工作。即使是云顶这种最高级的性偶会所，暴力事件也随时会发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你食言了，你觉得让我再去工作你对不起我。”玛丽亚说，“但我也知道，这套设备，对于你，以及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可……”凯文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依然坚持着，“不行，就是不行。”
“其实你想让我去。”玛丽亚说。
“不可能。”
“你不想让我去，只是你以为你是这么想的。但实质上，你可能并不知道你自己的想法。”玛丽亚停顿了片刻，给了凯文一些时间，好让他去理顺这句奇怪的话，“你知道……性偶芯片的工作原理对吧？它会满足你最深层的，最真实的欲望，它会让你认识到自己真正的想法。如果不信的话，你和它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