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_2077(2)

杰德知道琼斯在想什么，他叹口气，才说：“兄弟，我们和漩涡帮之间——是没有议价权的！”
琼斯想起刚刚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那山一样魁梧的身躯、光学植入体中的猩红色光芒以及狰狞的脸无一不透露着一种癫狂的凶猛，只是一句“五首太多了”的抱怨后抬头瞥了一眼，就压得琼斯喘不过气来。
尽管在那之后，琼斯只是张开嘴唇，喉咙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就低下了头。可现在，他又开始后悔起来——毕竟他听了漩涡帮全部的所谓新式死亡金属音乐，都太过吵闹。“太多了。”琼斯喃喃自语着。
“兄弟，那可是罗伊斯啊，一群赛博疯子的老大！你犹豫的那会儿我都觉得你脑袋上要被开个窟窿了！”杰德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顶在自己太阳穴上，嘴里也模仿着扣动扳机后枪管发出的爆裂声：
“砰！”
 紧接着杰德又咧开嘴笑着，“还好你及时闭上了嘴。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罗伊斯他也没要求名次，他帮咱们拿参赛资格，咱们负责入围，让漩涡帮的音乐出现在这场全球性比赛的展览上，这是笔好买卖。听说他上次用他们自己的黑超梦参赛，仅仅在第一轮超梦片子就被丢进了垃圾桶。没办法，他们能拿到参赛名额。但是制作超梦，你拍我剪，咱们才是专业的——你和我，老搭档！”

看到被自己称作老搭档的琼斯一言不发，杰德从咋咋呼呼的状态中安静下来，放慢语速又降低音调，柔声说道：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件事发生后，我一直都在担心你。”
“谢谢你。”琼斯带着歉意说，又补充道：“今天也谢谢你。”
两个人走到汽车前，杰德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等琼斯上车后，他点燃一根烟，一边摇下车窗一边踩下油门，这辆不知经过多少任主人的手动档破车摇晃着启动了引擎。杰德一边把烟灰掸到窗外，一边总结刚刚的一切：
“可太他妈疯狂了。” 
说完，杰德又转头，看了一眼这场疯狂的始作俑者——琼斯依然皱眉，盯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为了调整气氛，杰德自顾说起了他最近听说的一件事：
“前几天，几个坐德拉曼出租车的醉鬼被赶下了车。你猜是谁把他们赶下去的？”
“是德拉曼公司的AI！”
“接着那辆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的车就开始不断撞击墙壁，还一直播放着同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嗯？”琼斯抬头看向他，这么离谱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看到一直不在状态的琼斯的目光终于被吸引过来，杰德满意地哼了一声，打着方向盘让汽车急转过街道转弯处，有惊无险地撞翻了一堆恶臭的垃圾过后，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