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井然/冯豆子）02

“嘿、你看那个谁——”
井然的肩膀被轻轻捅了一下，好管闲事的同桌冲他递了个眼色，“你的小尾巴又来了。”
井然转过头——仅仅出于礼貌性的回应，他回头看了一眼。
首先映出眼帘的是目瞪口呆一张脸，接着脸的主人后退几步，在转身的同时左脚踩到右脚……
“喂喂喂，这也太逗了吧。”
同桌发出一阵延迟的爆笑。
井然没有笑。
想到现实中真的有人能用这种方式绊倒，他确实感到一丝惊讶。
——仅此而已。
“说真的，你打哪认识这么个活宝的？”那个笑的没完的家伙眉飞色舞地问道。
井然摇头：“我不认识。”
“真的假的？”
——假的。
井然撒了个小谎。
因为解释是件麻烦的事。
无论是向他人作出解释，或者倾听他人的解释，都使井然感到厌烦。
“也是，仰慕你的人多了去了，哪能都记得。”
耳边响起酸溜溜的话语，井然只是微笑。
那天晚上父亲没有加班。
母亲看起来格外开心，她准备了一桌子丰盛菜肴，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
料理好这些，她又细细梳洗一番，换上素雅好看的裙子，挽上一丝不苟的发髻。
凡事尽善尽美，这是母亲对他的谆谆教导。
除了碗碟触碰的轻微声响，饭桌上很少有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