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9)

瑞弗点点头。
特工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瑞弗。
“呐，还有个事，大周末的我们不想脏了手，你顺便帮个忙。”
他犹豫了片刻：
“行。”
说着，瑞弗慢慢朝那女人走去，此刻她还是像刚才一样，姿势不曾动过。想必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来临。瑞弗弑人无数，可今天这活还是让他感到心里不是滋味，最后五万欧元没拿到，还赔上一条人命。好在荒板公司也是层层腐败，连底下的特工也一样，否则今天这个场面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瑞弗取出手枪，对准女人的头部，雨水已经将她的头发打湿，随着微微的颤抖，淡黄色的发梢下面滑下一道道水渍，看上去就和泪痕一般。他用余光看见身旁两个荒板特工正饶有趣味地观赏这一幕杀人游戏。
“对不起了。”瑞弗小声嘀咕了一句。
两声枪响，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良久没有反应。俄而慢慢抬头，看见本站在一旁的两名荒板特工已经应声倒地。此时身旁的那个男人正收起枪放进了腰际的枪套，过程太快，火药击发的余烟还在缓缓上升。

看见眼前的景致，女人满眼的惊恐，脸上还有来不及擦拭的泪水。
“走吧，我就不再送你了。”瑞弗对女人说道。
女人还是没有动，好像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快点，荒板公司的人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她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默默看着瑞弗：
“那你怎么办？”
“快点走。”瑞弗又重复了一遍。
女人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双肩包，走过来塞到瑞弗手上。
“这个给你。”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让你快走！”
他提高了嗓音，对女人怒喝，同时把手里的包往地上摔去。
“不行，”女人急了，眼睛里噙满了眼泪，她不肯离去。就这么对着、僵着、抖着，雨下得越来越大，大到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那双眼睛。风吹过来，反面吹过来，吹翻了女人的头发，她伸手抓住瑞弗的臂膀，“你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