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二十二）(2)

程霁语推了她一把：“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孟书言点了点头，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说话怎么那么直呢？不过这次也不能怨你，毕竟你没经历过被成绩所困扰的时候。”
前面的话，孟书言都默认了。但对于程霁语这句话，她思考了一下，选择认真地说：“这个还是有的。”
“我以前成绩也就那样，而且学东西很慢，总是被别人落下好多。到了现在为什么能保持还行的成绩呢？我也想不太清楚。一方面是运气，一方面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吧。不过成绩没啥好说的，我除了成绩什么也没有。”
“说得什么鬼话？”程霁语“瞪”了孟书言一眼：“不能这么说自己哈，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身上有多少好的特质，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现在成绩好的话，肯定是你也很努力啊。你有你自己的学习节奏，不容易被其他人所影响，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认真。这样的人，成绩不好才有鬼了。”
这个时候，铃声突然响起。在铃声落下的后一秒，面前的这座教学楼，高二的学生争先恐后地从教室里冲出来，一个个飞快地向餐厅跑去。两个人赶紧往路边避让。

“别说，咱们也是从那栋楼里出来的，”看着飞奔的人群，程霁语骤然心生感慨：“当时也觉得高中好漫长，结果到现在自己都快离开这里了。虽然现在也会觉得一天天的过得很慢，很长，只是突然回头一看，会发现自己走了好远的路。”
这想法倒是和孟书言的不谋而合，不过是从来没说出来过。现在听到这话从程霁语口中所说，她的万千思绪也奔涌而出，多少话也堵在喉口，到最后却只化作了轻轻一点头。
回到教室，考试答案还没发下来，在教室的同学有的互相对着答案，看看自己和别人的答案有什么不一样；有的人在拿着卷子请教学习好的同学——孟书言刚坐到位置上，立刻就有人拿着卷子来问她的答案和解题思路了；也有的人打死不和别人对答案，虽然晚自习标准答案就会发到手里，仍想多一会儿的清净。
程霁语已经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说不准的题告诉了孟书言，孟书言也给她讲了个大概，所以此时并不着急和别人对答案。好几个人围在孟书言的桌边听她讲题，郑芊则跑过来找自己玩了，程霁语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手支着脑袋看孟书言一个一个地给来问题的同学讲解。
“诶，你今晚怎么没去上一对一啊？”程霁语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郑芊。每次现在考完试，都会有很多人请假去校外的辅导班进行一对一补习，郑芊就是她们中的一员。这个时候的教室，总会显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