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x华法琳】午夜和血(12)

我恍然大悟，暗骂自己不解风情。华法琳白了我一眼，把糖嚼得更加响亮。
但我突然很奇怪地发现，天似乎比之前暗了那么一点，但是早在半小时之前夜幕就已经完全降临了。
“你有没有觉得天色好像变暗了？”
“你不要以为转移话题就可以逃避你的错……嗯？好像确实越来越暗了。”
人群突然欢呼起来，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华法琳已经紧张地扯住了我的袖子。
“是月食。”
我惊讶地抬头望去，果然，两个月亮居然都已经被阴影遮蔽了一部分，而且这些阴影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众所周知，泰拉有两个月亮，而两个月亮同时发生月食的情况可不太常见。今晚是安魂夜，又恰巧碰到了双月食，这美丽的巧合更引爆了人们的狂欢，他们更加纵情地歌舞。
但是华法琳不一样。
血魔是黑暗里的贵族，他们受黑夜的庇护，黑夜赋予他们力量。
黑夜也会唤醒他们的本能。
平日里泰拉的双月洒下清辉，使得血魔们不至于在黑夜中迷失自己，但是今天不同，月食会带来一瞬间完全的黑暗。
血魔在那时渴望鲜血。
我拉着华法琳坐到一张长凳上，她愈发紧张了：“怎么办，博士？”我们并没有料到会有月食，也没带备用的血餐。

“没关系。”我拉开大衣的拉链，露出脖颈，“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味道吗，现在有机会了。”
“这怎么行！”她手忙脚乱地制止我，“你的血对我来说就像……毒品，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吸干……”
“没关系的。”我握住她的手，“你的饭量似乎没有那么大。”
她瞪我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月亮恰好被阴影完全遮蔽，我看到她眼里晶莹的红一点一点地暗下去。
熟悉的、冰凉的手搭上我的脖子。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顺着颈部的曲线一直划到锁骨。
然后是牙齿。和手一样的凉，两颗犬齿逼上了我的血管，锋利如刀。
我并未感到太多的疼痛，鲜血缓缓流出。她的唇舌毫不费力地寻到了血的泉眼，吮吸。
华法琳的舌并不如她的体温一样凉，温暖的舌一直缠绕着那血液流出的孔洞，仿佛被火焰吸引的蛾。
最后，我看到她明亮如初的、美丽的眼睛。
她抬起头，凑近我的脸，我们的鼻尖几乎相碰。
“博士，你知道血魔饮下一个人的血意味着什么吗。”
烟花在空中盛放，河对岸灯火辉煌，人们来来又去去，但我眼里只有她对我一笑，犬牙尖尖。

她的舌头轻易地撬开我的唇，我尝到铁锈的味道。
“意味着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