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x华法琳】午夜和血(11)

“不，”我缓缓摇头，“你不是怪物。血魔和别的种族一样，没什么不同。”
“也许在血魔的寿命里一百年并不漫长，但是我依然打算和你共同度过，陪你走过一些地方，看过一些人。”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爱人的能力，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尝试。”
“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华法琳小姐？”
我看到她眼里的光。
“我愿意，博士。”
四
安魂夜是属于萨卡兹们的节日。从前，萨卡兹们在这一天祭奠离世的亡灵。尽管发展到现在，这个节日已经成为人人都能参与的狂欢，但是它仍然是萨卡兹们最为重视的节日。
今年的安魂夜马上就要到了。即使华法琳不屑地说她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次安魂夜，但我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小小雀跃。
我向凯尔希请假。
“你不觉得你有些放肆了吗，博士。”凯尔希从桌面堆积如山的报告上抬起眼睛，“不顾自身安危和随时有可能袭击你的血魔谈恋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抛下工作和你的危险恋人欢度佳节吗，胆子倒是不小。”
“首先，我和华法琳都有分寸，她不会威胁我的人身安全；其次，你给的建议是‘禁止华法琳主动接触我’，但是我们恋爱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我主动去找她；再然后，我和华法琳的恋爱关系是完全合乎罗德岛规矩的，并没有不妥之处；最后，我不会抛下工作，我会提前一天把该做的工作全部做完，并且安魂夜当天为了照顾岛上的干员们过节的心情，你也不会分发太多外勤任务吧？”我说一句回十句的技能唯独在面对凯尔希的时候才能施展得得心应手。

“真希望你能把贫嘴的心思多分一点在工作上，博士。”看着凯尔希略带愠怒的脸，我轻咳一声，收敛了洋洋得意的表情。
“不过你的话倒是没有太大问题。”她又低下头聚焦于工作，“你和华法琳也确实需要适当的休息。下不为例。”
安魂夜当晚，我和华法琳来到舰船停靠处附近的一处小镇。
镇子虽小，但是节日氛围依旧浓厚。每家每户都点起南瓜灯，人们纷纷身着或华丽或奇异的服饰，上街巡游。
街上人头攒动，我和华法琳汇入人潮。过于臃肿的队伍迫使我们放慢了脚步，华法琳环视四周：“没想到会这么热闹，真是壮观呐。这种场景让我想起了一个炎国的单词，叫什么来着……”
“万人空巷。”
“对！万人空巷！”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江边，倚着围栏，看对岸灿烂的灯火。
“华法琳，你吃糖吗？”
“吃！”
我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外皮递给她。
华法琳没有接过，反而狡黠地冲我笑。
我们僵持。
半晌，她劈手夺过我手里的糖，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碎：“博士你真是榆木脑袋！你就不会先含在嘴里再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