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篇-锻（中）(9)

第四日，伏霄没有半分长进，紫衣老人皱起了眉头，开声骂道：
“臭小子！招式是这么用的吗？生搬硬套，打不到人的招式还有何用？去年练的东西就忘了？”
伏霄内心仍是迷惑，思忖招式本不就是用来打人的吗。如今阿公却道无用，那如何进攻为好？伏霄首次陷于迷思，看着手里的剑，再看看负剑而立的紫衣老人，僵在原地。紫衣老人一看少年如此反应，用手轻拍额头，心里顿时明了其中缘由，却是暗道：
“急了急了，硬赶鸭子上架也变不成凤凰，不过也怪这小子，过去一年表现不错，倒让老夫错认他是绝世奇才。”
思虑一会儿，紫衣老人慢慢走到伏霄身边道：“还是太急，老头子的错，不懂守，何谈攻？后生，接下来吃我几剑！”
伏霄明白了其中意图，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又分立两边，拉开架势。
紫衣老人并不急于进攻，而是逐渐拉近与伏霄的距离。直到两人不过四五步，紫衣老人突然发难，大跨步上前一剑刺出，直向伏霄面门。此剑来得突然，但伏霄并不陌生，过去一年中，紫衣老人一直都是如此进攻，已是习惯了，于是用剑全力去挡。

“啪”
对练四日以来，两把木剑首次交锋，一触即分，伏霄将来犯之剑挡出了身躯范围内。紫衣老人见招式未能建功时，便立马后撤，再接一记直刺，直对伏霄胸口。伏霄也熟悉此招，便再次挡开，紫衣老人还是一击不成便后撤，紧接一记上步横斩，伏霄还是挡开了。
三击过后，紫衣老人负剑而立，问：
“如何，懂了吗？”
伏霄似乎抓住了些东西，但还是抓得不真切，于是便摇了摇头。
“那便继续。还有，防守也讲究分寸，以逸待劳，无需如此用力去拍剑。”
“是！”
“小心了！”
于是，伏霄一下午便在防守老人中度过，在防守紫衣老人的进攻时亦在细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慢慢摸索中，逐渐明了其中玄妙：剑击的本质还是老人去年所讲的距离，远了打不到，近了风险高，如果不能掌控距离，再厉害的招式也是无用，故招式反而次之。
明白了这个问题的伏霄在第五天的对练中开始尝试反击，紫衣老人看他逐渐领悟了，便逐渐停止进攻，让伏霄上前出招，两人你来我往，闪转腾挪，虽说伏霄还不能很好地把握距离，时不时被紫衣老人灵活的剑击中，依旧还是比一开始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