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六章(5)

“我的意思是说，妖魔鬼怪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一个实物还是一种概念。”千机目解释说。
“我以为这个问题你会比我更清楚答案呢。”她笑了笑，“你不是自称很了解人类的思想吗？”
“但是，我的能力也让我没法分辨别人思想中的‘实际’和‘概念’。在我看来这两者是没区别的，但在一般人眼里很明显是不一样的。”他继续说。“我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了……但长久的时间确实让我忘记了这个界限的样子。所以我才要问问你，灵梦——在幻想乡，妖怪究竟是实体还是概念？”
“我觉得，就按你的说法来看，这两者也没啥区别。”灵梦又拿起了扫把，继续工作。“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大结界内的性质和你的性质是相似的，在这里，实际和概念的界限也很模糊。”
“嗯，那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了……这是什么话，听上去不像是你这种人能说出来的啊。”
“别在意。我只是确定一下，你自己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行了。”
“哈？你的意思是在小看我咯？”灵梦摆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可没这个意思啊，只是有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忘记一些很基本的道理，只看到了表层的东西……”千机目抬起一只手，表示自己没有冒犯的想法。“要知道，咱们之后会遇到的敌人，可能也会利用这个特点来对付我们？”

“利用这个特点？”
“对，利用实际和概念的模糊性。”他补充道。“人们可以通过自己的畏惧形成的概念，让符合概念的妖怪直接存在，那妖怪是否有自己的思想呢？如果有，它们的思想中的概念又能否影响现实中的其他生物呢？”
“妖怪们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这点我很确定……但后半句话我可不敢想象。”灵梦挠了挠头。“难道你是想说，妖怪们所拥有的异常的能力，也是跟你一样，通过让自己的想法成为现实来实现的吗？”
“至少我觉得本质上是一样的。这是一种信息的转化。就像你平时常说的，人和妖怪的‘灵力’一样。这种灵力，我觉得，应该就是一种介于现实和幻想之间的信息元，通过它们，能够将现实的信息和幻想中的信息相互转换。”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当然，你也可以用你对灵力的理解去解释这些问题——我只是向你说明一下，这些东西本质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你不要把我跟你说过的，斯托莱尔的影响看得太陌生。”
“放心吧，陌生的东西我也不怕，见得多了。”
“那到时候，一定要记住你现在的这种自信。”千机目笑了笑，“只要你别忘记这一点，别在精神上被它所影响，你就会和你平时一样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