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神记：灾厄》第六章(3)

她在内心表示赞同，但随后对自己也产生了些许质疑：为了让他人不去担心自己而欺骗，是否就是最佳的答案？
“您和上次见面时相比，发生了些许变化。”留美子说，“人们在发现世界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的时候，就会开始重新思考这个世界了。而思考难免会遇到难以解答的问题……您是为了这些问题来的吗？”
她点点头。留美子的猜测很正确，一如既往。
“我有些……关于您之前提到的‘通灵者’的问题。”她开始组织语言。“您之前跟我说过，通灵者有一种自己的‘语言’……那么，这语言是谁创造的？难道说，通灵者的概念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吗？”
留美子把身体微微前倾，用胳膊托住自己的下巴，仔细地盯着面前的金发女孩。
“是的，但不完全是。”留美子回答。“不同的时代下，人们可能对这种存在有不同的称呼。在几千年前人类文明刚刚成型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被当做神明被尊崇，留下各种神话传说；而在数百年前，科学精神开始萌芽时，他们则会成为改变人类历史的新理论的开创者。无论什么时候，人类的历史上都会出现这么一个存在——他能比其他人从某个角度上更深层次地了解世界，带领人们度过难关。”

“我不太明白……”她皱了皱眉头，“难道说，人类一直以来的进步，仅仅是因为有个别几个个体的存在吗？”
“并不。人类是依靠每个人的努力才得以进步和成长，但通灵者……他们感知到的是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很重要但是却没人注意到的东西。因此，所谓通灵者并不会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但可以让人类的历史不会因为灾难而终结。”
“也就是说，被称为通灵者的个体仅仅是为了延续人类而存在的？”
“这也只是我根据他对我的描述，以及我对历史的分析进行的推测。”留美子重新摆正身体，“毕竟，没有哪个几千年前的人能活到现在，跟我们讲述过去的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我非常肯定：千机目的存在是为了让人类渡过当下的威胁。他对人们的心灵和精神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并且能够影响周围人的认知和幻想。这似乎也是向我们表明，接下来可能导致人类灭亡的灾难来自于‘精神’。”
“精神上的……灭亡？”
“或许是灭亡，或许是某种改变——让我们无法再称自己为人类的改变，毕竟这种认知上的改变也算作是让‘人类’的概念灭亡的一种方式。提到世界末日，人们脑海里可能会浮现如天启版的场景：天崩地裂、万物殒没。甚至，更现实一些的想法——觉得会有外星人把地球人消灭掉。但现实却是，随着人们的衣食住行得以满足，逐渐压迫人类的不再是物质上的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