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立冬（上）(8)

齐旭呐呐垂下头去。
齐夫人长叹一声：“你可知道，沈家是太子母族，我们肃诚侯府一向中立，忠于陛下，那沈家公子为何对你这么热情？还常借你手讨好与我？他是想把你父亲拉上他们那条船啊！你倒好，小小年纪就跟着人家去逛那青楼，若是以后步入仕途，沈家人只要拎出来这一条就能说你品行不端，让你身败名裂！”
齐旭一僵，耷拉下脑袋不敢多言。
齐夫人一见他这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今日必须让你长记性！给我跪足一个时辰，不许起来！”
捧着一沓账册、在边上看得心惊胆战的赵管事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些？这天凉了，万一落了病。。。”

“那也是他活该！”齐夫人显然是打定了主意，满面怒色，丝毫不松口。
一旁一直安静垂首的空华上前，拉了拉齐夫人的衣袖。
齐夫人看向她，神色稍有缓和：“空华挂，我知道你是被他强拉着去的，你也不必替他求情。男孩子就算生病好得也快。而且如今已有风雨欲来之势，再不敲打他，只怕连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你也是太单纯啦，他要是不收敛，说不定哪天能给你卖喽。。。好了，今天冷，快去泡个热澡，小心着凉。我还要和赵管事对对账册呢。”
齐夫人当真是狠下心肠，转身就进了屋。一干管事丫鬟们也纷纷跟进去，一时就剩了齐旭一人跪在那里不语。
齐夫人挑明了的一番话似乎让他触动颇深。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只怕也没人告诉过他弯弯绕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