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Panorama〕(短篇小说)(17)

“致幻剂？怎么搞来那种东西的？”
“人家医生有渠道嘛，和药房一商量，说不定就拿到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个医生啊，就在他吃药之前，偷偷把药片换了……”
“这就完了吗？”
“当然不是。我告诉你你别和别人说啊，那医生还会用什么心理暗示，把人骗到楼顶，又骗下去……”
“你别在这儿扯淡了。你看，新闻消息来了，已经认定是自杀了，服用有一定致幻性的药物是主治医生开着他自己同意的。他爬到楼顶的时候也没和人接触过，你把你那套阴谋论趁早收收。”
“切，我的内幕消息不信来信新闻？我告诉你，消息都是可以作假的，证据也是可以伪造——”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行了吧，我还有正事要忙呢，没空陪你扯。”
26 一份自白书
仇恨。
只有仇恨。
没有什么比仇恨更可怕。
也没有什么比复仇更畅快。
我早就不再正常了。
我知道。
从五年前开始，我做得一切都仅仅是为了这一天而已。

如果他不在病院里，我不是医生，我根本不可能与他密切接触
如果我不参与那次访谈，我也难以得到继续交流的机会。
不过，当栢问及仇恨时，我几乎都要暴露出来了呢。
——幸好我是个理智的人。
最后的坠落，是我亲手推动的，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心情更加美妙吗？
问我为什么要去消除证据？
因为我无罪，可是腐朽的判准总会认为我犯下了恶行。
可是那又怎样？
没有人会怀疑我。
因为他是个杀过人的疯子。
因为我是个不计前嫌的医生。
疯子跳楼怎么会是医生的责任呢？
我最亲爱的弟弟呀，你也终于能安息了吧。
似乎还有个治疗方案得写，那这份自白书就写到这里。
如果我死后，有人翻出了这张纸，便将此作为我替天行道的证明吧。
27 最后的旁白
琏已经不必在意旁边的病床来了谁了，因为他还有两天就要出院了。
只不过是又两个孤独的夜晚而已。
他曾想象过无数次从那扇门离开的场景，但他怎么也不会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