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心事苦，惟愿护长安(2)

张小敬接着说：“在青楼待了两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让他的主人对他除附豁免脱了奴籍，建了现在这座地下长安。平康坊里的所有姑娘都是他的眼睛和耳朵，长安城里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知道。”
“不就是个买情报的嘛，他卖我买，付钱就是了，有什么可怕的？”姚汝能说。
张小敬摇摇头：“他不要钱，专要你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来了。”
一个身材高大，身披红裘的黑人从转角缓缓走出，两旁侍卫躬身。
“葛老，别来无恙啊。”张小敬恭敬道。
“死人在我这不受欢迎。”葛老说。
“张小敬还没有死。前面的赌铺被我闹了，今日仓促，没什么赔葛老的，赔葛老一个礼吧。喏！”张小敬面朝葛老毕恭毕敬地行礼。
“很难得，五尊阎罗的赔礼很贵，那么你就直说，你想从我这要什么。”
“我想查一个人的下落，”张小敬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双手递给葛老，“这是一个塞外人的，叫龙波，我想知道哪家铺子颁给他这个，他平时都亲近哪些姑娘，我要立刻找到这些姑娘，查龙波的去处，你开价。“
葛老把牌子拿给随从，“等他，半刻，给你要的消息。“

“你还没开价呢。“张小敬说。
“张督尉，你赶时间吗？“葛老看着张小敬。
过了半刻，葛老拿到消息，对张小敬说：“这块思恩客牌子属于一曲赵团儿，龙波第一次去那是半年前，他差不多每隔一旬去一次，都是找同一个女子，瞳儿。”
“溜马还是留沐？“张小敬问。
“龙波心里有鬼，哪敢留宿妓家。“姚汝能插嘴道。
“这个瞳儿现在人在哪？“张小敬问。
“她找到真爱了，昨天和一个读书人跑了。“葛老冷笑道。
“葛老手里，哪有空飞之雀。“张小敬说。
葛老带着两人前往关押瞳儿的地方。角落里突然冒出一双手抓住姚汝能的脚，姚汝能吓了一跳连忙后退，那是一个被关在地牢里的女子，她伸出的手和半张脸上长满脓疮，对着姚汝能她疯癫地大笑：“大郎要沐香吗？”
葛老上前，有些疼惜地对女子说：“你今天敷药了吗？
女子不敢抬头，“我好不了了。”
“你应该快点治好脸，我还要用你从高级客人那里刺探情报。”葛老说。
女子行了个礼，慢慢退后。
“你恨朝廷。”姚汝能对葛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