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灰】洋娃娃(6)

灰羽努力挣开永乐，迅速将那根辣椒塞进嘴里，边咀嚼边说：“那我不吃多，你就让我试试吃辣椒不辣的滋味吧。又死不了……”
思索二秒，永乐叹了口气，没再阻拦。
灰羽嚼完一根，又伸手去拿下一根。在他起身之时，永乐看不见灰羽的表情，却听见他嘀咕了一句：还是没有味道啊。
再坐回来时，灰羽还是一脸顽皮地笑着。
永乐不动声色地搂住灰羽的肩。怀里的人抬头看了看永乐，眨眨眼睛 疑惑又好奇。
“医——”
“好了，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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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日〕
灰羽的病情毫不停顿地一步步走来。
“电视声音怎么那么小呀，放大点声嘛。”灰羽边说边伸手去拿遥控器。
“不是挺大声的吗。”永乐用平常的音量说。
“什么？医生你说话大声点儿！”灰羽几乎是喊着的永乐说。

永乐一愣，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袭来，堵得他心闷。
看到永乐的表情，灰羽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也呆滞地看着永乐，手指微微颤抖。
他的听觉，也开始逐渐丧失了。
“医生？”灰羽轻轻吐出两个字，但他却听不见自己是否说了那话。
“没关系。”永乐把灰羽搂进怀里，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柔柔地安慰。
“怎么这么快呢？”灰羽把头抵在永乐肩上，问出那个痛苦的问题。
“没事的，没事的……”声音低沉。
“你说什么？”灰羽仰头，疑惑地看着永乐问。
“我说，”永乐拔高音量，“没事的！我在呢！”
灰羽盯着永乐，三秒后又噗地笑了，蹭着永乐开玩笑说：“你以后可能得这样对我说话：‘小少爷，你有看见那块巧克力吗？’‘什么克力？’‘巧克力！’‘巧什么力？’‘巧克力！’‘巧克什么？’‘没事了，你玩你的吧。’ ”
“绘声绘色”地演绎完，灰羽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