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灰】洋娃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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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渐浓，腥味甚重。一个人被捆在椅子上，呜咽着。
灰羽转着刀，嘴边是那抹轻佻的微笑。轻薄又心狠，一如原来的他。
永乐站在一边，看着这个令他着迷的小少爷。
刀刃起落，殷红的血液蓦地喷出，溅上了灰羽的脸颊。灰羽随手一擦，被打散的痕迹就像一扇血翼。
那是只属于他的血翼。
“来，我先割这一点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很疼吗？那……割这里呢？”
“啊啊啊！！！”
血液把虐人的灰羽染得浑身血污，而被虐的人已经奄奄一息，连呻吟声都极小。
灰羽的刀漫无目的地在那人身上游离着，留下一条条殷红的弧线。
“医生。”灰羽看着那些血痕，思考着些事情。
“嗯？”永乐看着灰羽的背影，莫名觉得那股忧伤落寞又出现了。
“我喜欢听人绝望、痛苦地呐喊，我喜欢看殷红的血从肉体上流出来，我也喜欢闻那股令人兴奋的血腥味。但是，你说……这些我以后是不是都享受不到了？”灰羽挑出那人的眼珠，让他在刀尖旋转。

永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答。该同意还是该否认呢……
“不管怎样，在病彻底发作之前，先好好玩儿吧。”永乐把另一个被绑着的人提起来，拖给灰羽。
“好~”灰羽高兴地张开双臂想扑向永乐。
“别过来，一身脏。”
“哎~别走嘛~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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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
灰羽突然买了一堆辣椒回家。
“医生！我有一个伟大的构想！”灰羽叉着腰站在沙发上，雄昂昂地说。
“什么构想？”永乐一把将灰羽拉下来，让他乖乖坐着。
灰羽拿起一根辣椒放到嘴边，笑嘻嘻地说：“反正我现在没有味觉了，我吃辣椒也感觉不到什么，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当个‘吃辣第一人’？说不定还能整个什么世界纪录呢！”
永乐却拦下了灰羽：“别忘了你现在还有痛觉，吃多了会肚子痛的。”镜片后的那双眸子，满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