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灰】洋娃娃(4)

有生命而没有灵魂的玩偶，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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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如五雷轰顶，连呼吸都快忘了。
“抱歉……诊断结果已经确定了。真的很抱歉，这种病症暂时还没有任何治疗方法。”
灰羽阴着脸，悄悄将头靠上了永乐。
“小少爷。”永乐轻轻搂住灰羽，静默。他也是个善于控制情绪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乱，否则会让更难过的小少爷没了依靠。
“我想回家。”灰羽把头埋在永乐怀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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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灰羽把门关上，随后无力地靠在了门上。头低低地垂了下去，也不知道他在看哪里。
永乐的睫毛颤了一颤。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用平静的声音问：“时间也不早了，要吃点东西吗？”
灰羽的唇翕动两下，然后用低落的语气说：“随便吧。”随便吧，反正自己已经什么都尝不到了。

半小时后。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不过那只是对于永乐而言的，对于灰羽，那些不过是漂亮的橡皮泥。
灰羽坐下来，一口一口，吃地很勉强。现在，吃饭对于他而言只是维持生命的方式而已。
“我不想吃了。”灰羽突然把碗一推，动动身子想站起。那碗饭，他只吃了三分之一。
“小少爷！”永乐迅速将灰羽摁回椅子上，不让他走。
“你……”灰羽烦躁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让他熟悉的眼瞳——
平静，慵懒，而又丝寸不乱。医生哪，真是什么时候都能那么冷静呢。
“既然无法改变现状，那就过好当下，好吗？”永乐弯下腰，从后面抱住他的小少爷。
灰羽把手搭在永乐的手臂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好。”灰羽斜着头，无力地靠在永乐的臂弯里，脸上却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医生，今晚陪我去杀几个人发泄发泄吧~”
“嗯。”永乐也笑了。他喜欢精神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