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七章：横倾（6至9节）(9)

最夸张的损伤，位于缺乏防护（仅有水平穹甲）的舰首。那地方不幸地挨了一发大口径爆破弹，而且是300毫米以上的给劲家伙。弹着点距离水线很近，50公斤麦宁炸药爆炸后，在“巴夫勒尔”号舰首左侧，豁开了一个长、宽超过四米的硕大破口，稍微大点的浪头，就能灌进去几十吨海水。
海水哗哗涌入 索仲武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舰长当然也明白。他应该已经在那个弹洞后面，采取了一堆损管措施，像是用木材修建临时屏障、关闭能关的所有水密门，以及发动全体舰员，猛摇水泵抽水等等。
在二等战列舰右舷，能看到十几条水柱流出排水口，白花花地浇上干舷。舰上的620名舰员，抛去战死者与重伤号，剩下的应该都在轮班干活，终日与齐膝深乃至齐脖子深的脏水为伴。
讽刺的是，舰员在右舷拼命做工的时候，舰长却在向左舷“哗哗”灌水。因为舰首处的破洞太靠近水线，舰长必须人为制造出横倾，以便减缓右舷的进水速度。进入维多利亚港时，“巴夫勒尔”号的横倾已经超过十五度，而且还在迅速增加。

这种损管措施，是真正意义上的“破釜沉舟”，性格软弱不敢承担责任的舰长，绝对没那个魄力做出决断。
（九）
靠着往左舷注水，遭受重创的“巴夫勒尔”号，成功得以幸存。它从上千海里之外的战场，奇迹般地逃回不列颠控制区（至少名义上如此），完全可以在海战史上留名。不过，侧舷注水这种非常手段，无论何时都是双刃剑，对于一艘多处中弹、水线之上破孔累累的战舰来说，尤为如此。
索仲武看不到二等战列舰的左舷。但工农海军舰队，肯定不会专打“巴夫勒尔”号右舷，却对同样面积的左舷轻轻放过。那里必定也有众多弹洞，随着横倾角度加大，还会距离水面越来越近。
根据多萝茜的计算，一旦左倾角度超过二十度，“巴夫勒尔”的舰长，就不必劳心费力主动灌水了。水压会接管这项工作，将临近水面的破口，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变成格洛默赫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