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七章：横倾（6至9节）(7)

海边的白人观众不明所以，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有人挥舞帽子加油，有人急得捶胸顿足，甚至有陆战队员太过着急，对着天空鸣起枪来。然而，随着巨舰逐渐接近，绝大部分看客都停止了动作，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剩下那些观众，尤其是戴遮阳帽的女客，干脆悲痛地抽泣起来，仿佛世界已经在眼前破碎。
事实也的确如此。驶入维多利亚湾的大船，乃是皇家海军华日舰队两大主力之一，百夫长级二等战列舰“巴弗勒尔”号。她曾经巍峨雄壮，于汽笛声中穿越万里波浪，但这些辉煌，早已是过眼云烟。如今出现在港市的，不过是一具残破颓废，勉强留在水上的躯壳而已。
用对马海战中的俄舰做个指代 弥敦曾对两艘百夫长级寄予厚望，希望两舰能够率领华日舰队截断大江，在耶诞日前结束战争；港市的不列颠居民，同样对本国的艨艟巨舰充满期待，他们坚信不列颠尼亚是海洋霸主，采用维多利亚涂装的无敌舰队，将会像之前三百年那样，将挑战者们尽数挑落马下

他们的估计，太过乐观。拥有三十艘大小舰艇的华日舰队，仅有“巴夫勒尔”号一艘抵达港市，而且舰况极其糟糕：并肩而立的两根烟囱，左面那根彻底倒塌，右边那根只剩半截，黄色涂装惨遭煤灰覆盖，看上去脏的活像苍蝇屁股。
烟囱和通风管 白色涂装的上层建筑，密密麻麻全是弹痕，明显遭到了中口径火炮“清扫”。粗壮的通气管整个炸飞，救生艇、交通艇烧的一塌糊涂，舰桥上半部分啥也没剩，露天指挥台无影无踪。前后两根桅杆，更是被干净利索地轰塌，残桩也让舰员砍断，不知道派上了何种用场。
铁柱似的装甲指挥塔，遍布高温灼烧痕迹。仅仅在它右侧，索仲武就数出四个弹着点，以那些凹坑为圆心，放射出大量锈红条纹。
指挥塔拥有厚达12寸的钢装甲。轰击这里的，应该是200到300毫米口径的大口径杀爆弹。烈性炸药一旦爆炸，气浪、弹片便会横扫四方，哪怕钢铁装甲，也无法抵抗上千度高温，瞬间便会烧蚀得坑坑凹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