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新年贺文】小烟火(3)

03 还没吃上饭
胖子盯着他，眼神在菜单和他的脸上来回游移。
吴邪平静道，“我很穷。”
胖子幽幽叹了口气，“行，那胖爷给你省省钱，先来两壶白开水吧。”
吴邪解开围巾挂好，扭头将餐具的包装撕开，松口道，“想吃什么点吧，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胖子美滋滋的翻起菜单来，“嗯......这白切鸡挺好，来一份，这西湖醋鱼也必须来一份，我瞅瞅还有啥，小哥你想吃啥啊？别给天真省钱，咱们天真有钱。”
张起灵似乎正在走神，胖子叫了两声他才应了声嗯，在胖子疑惑的目光里又补了句都行，吴邪将椅子搬着朝他挪了一点，帮他拆开包装，用热水烫了一遍，接口念叨道，“点点能吃饱的，别光点菜，小哥，手抬一下，小心溅着。”
张起灵抬起手，搁在吴邪的椅背上。吴邪毛绒绒的脑袋就凑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像只小狗狗。张起灵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吴邪给他把杯子碗筷洗干净了，才缓缓移开。
“死胖子，点完了没？”吴邪抓着椅子又挪回胖子边上去，凑过去看菜单。张起灵的目光跟着在他身上转了转，又默默转回了空空的碗里。

“完事了完事了。”胖子瘫在椅子上，仿佛请客的人是自己，抖着腿道，“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缺的，随便点。”
吴邪看了眼他勾选的几道菜，又拿着菜单转向张起灵的方向，“小哥，我给你念念啊，要是有不喜欢的就说。”
“对，要有什么喜欢的多点两道。”胖子道，“不过小哥哪像你呢，他不挑食。”
张起灵闻言，坐直的身子微微向他偏了偏，吴邪见了，索性又拖着椅子凑到他身边，将菜单翻给他看，同时观察着他的表情，一面道，“萝卜排骨汤、凉拌土豆丝、葱油蘑菇......嗯？”
吴邪发现张起灵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吃蘑菇呀？”吴邪问道。
张起灵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不吃。”
“小哥还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呢？”胖子又好奇又好笑，贱兮兮的道，“小哥，男人不能怕吃蘑菇。”
吴邪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猜测这不是句好话，“说什么猪话。”
张起灵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吴邪在心里咦了一声，闷油瓶居然对蘑菇反应这么大，难道他这十年都在青铜门里吃蘑菇，现在吃怕了？他面上表情不动，伸手把那葱油蘑菇划了，又给他念了剩下的，见他脸上没再出现不悦的反应，便喊来服务员下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