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西比河地下的恐惧(3)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那是在邪恶祭奠中对古老邪神的祷词——
不止！医生！不止！不止卡尔斯！疯狂的祭奠传来回响——咿呀！孕育万千子孙的森林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
不，我明白，医生，请让-我再喝口酒——让我把这该死的故事推向高潮——
我们越是深入，那诡异怖人的蓝光就更为明显——明明穹顶之上一片黑暗。强烈的不安几乎让我抓狂，邪恶的祭奠正在举行，非人之物正在狂欢——
那是地狱！医生！用地狱都难以形容！上帝啊——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树林前便是河滩——海！我看到了海！医生！在密西西比河！辽阔，无尽的边缘——大海上翻腾着不洁的泡沫，没有一丝风，有什么在搅动海水——
岸上是篝火，巨大而突兀的物体屹立于海面之上。它巨大的超乎我想象，海浪拍打着它，蓝色幽光照映出上面的铭文以及粗糙的浮雕。那些象形文字晦涩难懂，不同于任何一种已知的古代文字——那是一面石碑，医生！一面由智慧创造出的巨大石碑！
篝火旁是赤裸的人类——但早已没了人类的样子，只有模糊的形体。他们畸形，扭曲，围绕着篝火进行野蛮的狂欢——上帝，若是看到那样不洁邪恶的场景，任何一个健全的人都将逝去理智，高声尖叫！

但是我和比尔斯没有，医生，我们明白——不是他们，不是这些畸形的异教徒，有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保持神智的——我们看到了，看到了他们——犹如独眼巨人，异物自阴影中出现。他们硕大无朋，样子可憎到了极点，犹如噩梦中的庞然巨怪，长满鳞片的手上满是绿色的黏液，如同长臂猿般垂下，双腿却如同巨大的黑色蟋蟀，在海滩上弹跳，扑向那群畸形儿——
咿呀！那是怎样的场景——医生，我无法描述！我无法回忆！所有不洁，邪恶，混沌——
疯狂！疯狂！那是仅属于邪神的狂欢！
我和比尔斯是如此的恐惧——他们会发现我们，用粗壮的双腿向我们跳来，张开恐怖的头颅，就像他们对待那些异教徒——
我认为我一定是疯了——我或许当时就发疯了——我真希望我当时就发疯被那该死的异物——
他来了！医生！他来了！咿呀！来了！来了！来了！！！自深海翻腾而上！！！
异物开始围着巨大的石碑仰头跪拜，挥舞他们布满鳞片的双臂——蓝光变得无比刺眼，自海面上射出，不洁的海面沸腾，绿色的泡沫，有什么——它搅动海水，自那无尽的深渊而来——有毒的空气中仅有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