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卷］窃取人生(7)

壳看着卷白净的脸，奕奕有神的双眼，眼泪夺眶而出，卷被他一把揽进怀里，一头雾水地轻拍着壳的后背，“卷，我爱你，很爱你。”壳把脸埋进了卷的颈窝，“我做错了一件事，差点害死你，还好你没事。”
卷轻轻笑了笑“壳哥说什么胡话呢？”
“你真的觉得那一切都是梦吗？”
壳一晃神，身边立刻火舌肆虐，浓烟呛得壳无法呼吸。“壳哥…帮帮我”
卷？壳惊慌地回头，卷的腿被掉落的窗帘杆死死卡住，火顺着布艺窗帘向卷扑过去，卷剧烈地咳嗽着，壳想过去救他，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外奔去。
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睁开眼，他呼喊着卷的名字，但自己仍躺在医院的长椅上，身体冰凉，路过的人疑惑地瞥了他几眼，却都不做停留。
壳颤巍巍地站起身走进病房，医生们刚刚将卷的伤口处理好，卷的脸上糊了厚厚一层颜色奇怪的药，壳走近坐下，这次坐在了卷的左边。
卷的身体僵了僵，他的左手已经扎满了输液留下的针眼，现在还插着输液管，他想伸出右手摸摸自己的烧伤，但是伸出的手被壳死死抓住，“别摸，会感染。”

“壳哥，我现在…很难看吧。”卷垂下眼睛，壳有些无措地放开他，“你以前说喜欢看我笑的。”
“没有…卷现在还不能笑，要等皮肤恢复好。”壳挤出一个惨白的表情，“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壳把饭盒拿出来，里面是卷喜欢的炸小鱼。
“等你恢复的再好一些，我带你回家。”壳把一条小黄鱼喂给卷，卷乖乖地把小鱼吃进嘴里，壳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探出身子看向卷的左脸，果不其然，咀嚼又使卷的伤口开始微微渗液。壳震惊地望向卷，又发现他的左眼瞳孔竟然成了灰色。
“壳哥…我的左眼现在看东西只有灰蒙蒙一片。”卷靠着床背，平静得如一湾死水。
“医生还说，我腿上有一片神经烧坏了，再也无法下床走路，肺也呛坏了。”卷垂下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他的脸，壳的身体脱了力，向后跌在椅子上。“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就是想去学校补个作业而已。”卷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揉着。
最终，壳也没敢告诉卷有关飒的事。
一个月之后，壳把卷接回了家，卷的左脸的确变得很可怕，也只能坐在轮椅上，等着壳照顾。壳再也没上过晚自习，学习成绩也开始下滑，但他从未与卷提起这些，卷也不过问，那个男孩儿永远淡淡的笑着，丑陋的疤痕与残疾似乎也难以磨灭他骨子里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