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书鬼话 《槲寄生》(3)

“这一切不过是报恩。”
对于少女笨拙的借口，其他人善意地没有戳破。
喷涂着企鹅物流标志的货车驶入了车库，合金的货厢上布满弹坑，几根弩箭歪七扭八地插在上面，车侧的挡风玻璃缺了一块，仅存的一面也裂成蛛网状。开车的是德克萨斯，巧克力味的百奇叼在嘴里，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副驾驶上则坐着能天使，引擎的轰鸣声盖不住她活泼的声音，意义不明的拟声词不停从她嘴里蹦出。
很有活力，只是太大声了，有些刺耳。
车还没有在车位车位停好，德克萨斯便着急地将变形的车门推开。她从车上走下，黑白色的制服上沾满了尘土和别人的血，外套的拉链在战斗中损毁，整件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胸口的工作牌不知所踪，浑身散发着战场的硝烟味。德克萨斯像是没有注意到空，站在原地关切地往车内看去。
“德克萨斯！”
空却没有顾忌这些，她兴奋地向对方打着招呼，顾不上作为偶像的矜持，雀跃着，小跑着。德克萨斯没有回应她，她忙着和副驾驶上的能天使说些什么。她们没有交谈太久，德克萨斯皱着眉头结束了对话，然后钻进了驾驶室。等德克萨斯再一次从车上下来时，她的怀里多了一个人。那人有着赤色的短发，健康匀称的长腿，开朗的表情，头顶的纯白色光环因为受伤有些黯淡。